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張煙南看著那身軀,泛起奇怪的感覺。忽見到她枕在一旁的臉龐,心中顫動,拾起的銀兩又掉到地上。再不能認為自己剛才那麼說是不是對的,分不清站在這裡是他還是另一個人。
她跌倒在地上,面上的面紗掉到一邊,張煙南看去,依稀便是自己在‘馨竹苑’結識的蘇凝蘇大小姐!
蘇凝醒來的時候,張煙南正站在她身邊,痴痴的瞧著她。見到自己已不在那個該死的雪地裡,竟躺在一張柔軟床上,心頭一震,便要起身來。忽又想起一事,舉手摸向面上的面紗,卻幌子那裡,稍稍放下心,遲疑道:“你……你為什麼……”說了半句經不住心力憔悴,沒說出來,又跌倒在床上。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的張煙南。
張煙南仍是那身破爛衣服,身上的鐵鏈卻已不見,但手腕處不少地方出現血痕,當是除鏈時被傷著的。見到蘇凝要起身來,苦澀的道:“你…你躺下好了,現在不會有事的!”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蘇凝心頭奇怪,記得之前他還要拋下自己一人離開,現在怎麼又變得對自己好起老了?當真的奇怪之極。心頭唸到一事,失聲道:“你見到我了?你…?”想到定是他揭開了自己的面紗才會忽然對自己改變了態度,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張煙南本來要離開,聽到她的言語,停下身子,卻沒有回身,緩緩的道:“你…你不要多想,我去給你取藥!”邊說著下樓去了。
蘇凝見到張煙南離開,不知為什麼心頭反到有一種失落的感覺。轉而看向房中的環境,細細的打量起來。
一幾明亮的窗戶就在她的右邊,透過窗戶她幾乎就可以看到樓下喧鬧的集市。在這樣的冬天裡,人們本來都要呆在家中保持這那一份溫暖,但年終將近,大多數的人都走出家門,尋找可以過新年的機會,因此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吵鬧之中另帶有一絲溫暖,給將近的新年添上一份喜悅,讓人提前感受到了新年將來的氣憤。
轉過窗戶,蘇凝的目光在房中轉了幾轉,再沒什麼可以讓他停留的地方。這只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客棧了,不禁把目光停到張煙南離開的地方。
她實在不能想象他是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的,張煙南手筋腳筋被挑斷她雖沒有親眼見到,但已經相信了他的話。畢竟他還沒無聊到拿這件事來跟自己開玩笑。所以她真的不能想象他是怎麼辦到的。一個幾乎連走路都顫巍巍的人怎麼可能在摔掉追人的情況下還能照顧到自己這個受傷的人,他似乎連照顧自己的能力也沒有。
事實在樓下的張煙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也許的命不該絕。他在路邊毫無辦法的時候只想等湖島山莊的人把自己抓回去算了,也好過站在這裡看蘇凝受苦而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好得多。
一輛攆過雪地的車子就這麼出現在張煙南跟前,他們是去集市辦置貨物的人們。一開始見到張煙南這模樣,著實將眾人嚇了一跳,但在張煙南拿出銀子之後沒,眾人對他的感官就完全變了過來,這人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財主,本來正愁眉的他們立刻將張煙南和蘇凝帶上了車,只到將二人送上客棧還在感謝老天讓他們碰上了好人。
張煙南安置了蘇凝之後,找小二給蘇凝找了個大夫,自己則找到一家鐵匠鋪去掉身上的枷鎖。本來那鐵匠還不願意,生怕他是從監獄中逃出來的,連累了自己。但在見到張煙南手上的銀子之後就什麼都好辦了。
除了枷鎖的張煙南才切實的感覺到了什麼叫‘無枷一身輕’,什麼叫‘自由’。到客棧的時候那大夫剛給蘇凝看過,開了幾副方子,在張煙南付了錢之後就離開了,倒是張煙南一直留在蘇凝身邊等到她醒來。
“他知不知道我就是張煙南?他到湖島山莊找的那個人難道就是我?…”想到自己之前還要拋棄她,不管怎麼說都是她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