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點了七下。張煙南臉色平和,看不出一絲疲憊又或是急噪,跟著‘鳳點頭’‘疊江三浪’。。。。具式不一而定,或輕逸,或飄渺,或凝重,或沉滯。吞吞吐吐,閃爍不定。
那劍尖撕有靈性,時時如靈蛇出洞,處處風捲殘雲。隨著張煙南的步子,忽的鋼錚,忽的柔軟。變化端的無方。張煙南後腳踢起,飛身躍起,劍跨長空,一擊如水銀瀉地,又似月光溜水。從低下自下而上,又腳向前踏出,收劍之時,已然到了三丈之外。
張煙南收劍而立,撲面的熱氣一收,彷彿都鑽到了張煙南的劍身只中,張煙南明顯的感到了劍身的變化,全身一顫,迎著月光看去,一片月光之下,竟然遮不住劍身的微弱銀光,雖然少,但確存在。
張煙南大喜,輕伸食中二指,撫摸著劍身,直似一快寒冰相似,張煙南心中一個寒蟬,那寒氣化著一道有型的氣流,蔓延在張煙南的食指之上,跟著一閃,在他收指之前,已然到了張煙南經脈之中,張煙南渾身冰涼,剛才的熱氣一散而沒,說不出的舒服,就差呻吟出來。
張煙南默默的看著東方,月光即閃,黑暗之中一人拍手笑道:“好劍法!”
張煙南一驚,長劍當身,和道:“是誰?”
一人輕身緩步,渡著步子到了張煙南跟前,笑道:“張兄弟一別無佯?如今伴紅依柳,可還記得老兄?”
張煙南藉著月光,只隱隱約約瞧到一些輪廓,當具體的卻瞧不清楚,暗想道:“聽他話語,似已早就在這裡了,我可沒發現他,可不簡單啊!”冷冷的道:“閣下可否自通姓名?我可不知道閣下是誰1”
那人嘆息了一聲,右手舉起,蓬的一聲,一火光明出現在他的食指之上,照著他模糊的樣子。
張煙南心中一驚,以為他要出手,心中一個念頭一動:不可讓他先動手,不然我可沒命了!右手上劍忽的刺出,正好擊在他的右手食指只上,火光一閃而沒。張煙南知道自己刺中了,暗叫慚愧。
那人五指一抓,身子後滑,已到了三掌之外,蓬的一聲,火光迸現,又手之上如同託了一 個大火球相似。照耀他臉上,沒絲毫的不悅,微笑的看著張煙南。
張煙南大驚,右手在起,寒光一點,流星趕月的飛想那人。
那人卻沒再閃,靜靜的看著張煙南,似乎料到張煙南的後著一般。
張煙南一劍沒絲毫阻礙,破空之聲大起,眨眼間已然到了那人跟前,忽的收手,只要再刺前一點,那人勢必被張煙南破喉而過。單以這份定力而言,張煙南是萬萬不及的。張口訝道:“是你?”
那人笑道:“可不就是我?你還記得我啊?”
張煙南並不收劍,冷冷的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
那人也不在意,哈哈笑道:“我什麼時候跟著你了?”
張煙南哼道:“在湖島山莊的時候你就鬼鬼祟祟,現在又跑到七殺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人搖頭道:“我如果說只是來看看你呢?”
張煙南也搖頭道:“那我說我不相信呢?”
那人嘆了口氣道:“你還是這個樣子,認定了一的理便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張煙南忿忿道:“你知道我麼?上次你說的話可是真的?我可沒瞧見她!”
那人啞然失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個在和我鬧彆扭啊?我還當是什麼事呢?你之前不是已經在樹林裡見過她了麼?”
張煙南怒道:“什麼見過?”
那人哈哈笑道:“那你的傷口是誰為你包紮的?”
張煙南迴想起自己在樹林的時候,身上莫名其妙的傷了好些傷口,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包紮得好好的,愕然道:“是子依?”
那人笑道:“除了她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