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狗的新式火器太過犀利,不僅威力遠勝我軍火器,甚至還能飛到我軍頭上,向下拋扔火藥,讓我軍只能被動挨打,根本無法反擊。如果我們大清朝廷也能造出類似火器,那麼剿滅吳狗,也是指日可待了。”
“關於這一點,也是朕最擔心的地方。”康麻子眉頭緊皺,表情無奈的說道:“朕已經尋遍了能工巧匠,又諮詢了無數西洋教士,可是他們誰也造不出可以飛在天上的舟船,更造不出吳狗那種威力無比巨大的新式火藥。那些西洋教士甚至還說,吳狗的飛舟與新式火藥除非是東方妖術,否則的話,世上那有如此厲害的火藥火器?又那有可以飛上天空的舟船?除非親眼所見,不然他們決計不信。”
“主子,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造出這些東西,只能從吳賊身上想辦法。”嶽樂輕聲提醒道。
“朕也想過這個法子。”康麻子更是愁眉苦臉,“朕原先想,如果拿利用吳三桂老賊次子吳應麒的貪婪性格,投其所好,用金銀珠寶收買,從他手裡拿到新式火藥配方和飛舟草圖,那麼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但是從熊賜履這件事上來看,吳應麒這個賊子雖然貪財,大事上卻毫不含糊,從他身上下手,是朕太過一相情願了。”
“皇上,還有一個人。”嶽樂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能讓他為皇上所用,那麼所有的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安王爺,你說的是什麼人?”尚老漢奸迫不及待的問道。傑書和勒爾錦也是萬分好奇,都想聽聽嶽樂說的是什麼人。
“你以為朕沒有打過他的主意?”康麻子連問都懶得問,直接就斜眼看著嶽樂說道:“朕上一次派王煦去和吳狗談判,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利用王煦與他的私人交情,讓王煦勸說他反正歸來,可惜他怎麼回答王煦的,你知道不?”
“莫非他拒絕了?”嶽樂試探著問道。
康麻子苦笑著點頭,很是無奈的說道:“他不但一口拒絕,還反過來勸說王煦投奔吳三桂老賊。還又對王煦說,他生在大理,長在雲南,出仕為官後又深得雲貴百姓愛戴,一心想要報答雲貴百姓的養育愛戴之恩,可朕卻縱容鰲拜奸賊橫徵暴斂,荼毒雲貴百姓,而吳三桂老賊不僅對他有知遇之恩,又對雲貴百姓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愛民如子,所以他只想留在吳三桂老賊身邊,一為報答吳三桂老賊的知遇之恩,二為眷顧西南,造福百姓,不想再到朕的殿前受小人猜忌,助紂為虐禍害西南。”
“吳三桂老賊對西南百姓愛民如子?”嶽樂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皇上,安王爺,你們說的這個人,莫非就是盧一峰那個狗賊?”尚老漢奸試探著問道。見康麻子和嶽樂點頭,尚老漢奸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大吼道:“主子,安王爺,你們千萬不要上當!盧一峰這個狗賊根本是在放屁!這個狗賊曾經在奴才的面前親口說過,他一定要殺光我們滿人八旗,光復他們漢人蠻子的江山,這個狗賊恨我們大清入骨,信他的鬼話,我們只會吃大虧!”
“類似的話,你們漢蠻子說得還少嗎?可又誰真正做到?我朝之中,說過類似話語的臣子又有多少?”已經習慣了聽這些話的康麻子倒沒怎麼生氣,只是用指頭敲打著偽龍案,沉吟著說道:“不光他是不是真心想要造反戰亂,只要他能為朕所用,對朕來說就足夠了,只要他能離開吳三桂老賊,對朕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一件。”
說到這,康麻子又斜眼去看尚老漢奸,問道:“尚愛卿,盧一峰是你女婿,你有沒有勸說過他反正歸來?”
“奴才僭越死罪,奴才確實勸過。”尚老漢奸有氣無力的答道:“奴才還曾向他承諾,只要他能反正歸來,奴才不僅會重賞於他,還可以在主子面前保他不死——可惜,他卻用詭計報答奴才,將奴才生擒過去。”
“不忠不孝,罪該萬死!”康麻子一拍偽龍案,又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