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青年忽然上前,右掌按上祝同慶的額頭,然後凝力打出,“砰”的一下,祝同慶腦袋稀爛。
他是怕冷非故伎重施,就像當初殺孫敬平一樣,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假死。
冷非笑看一眼他,搖搖頭。
削瘦青年歉然一笑,知道冤枉了冷非,這一次這祝同慶是真的被殺,並不是演戲。
冷非看向任文禮,笑道:“任兄,好武功!”
任文禮搖搖頭,心有餘悸:“要不是你那一喊,咱們都要被他所滅,當真是古怪。”
那隻白虎隨著祝同慶的死去而消失,否則還要纏住冷非,當真是難纏。
冷非嘆息道:“他這是一門奇功,可惜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當真驚人,如果對上一個人,幾乎沒人能擋得住,虧得咱們是一起。”
任文禮點頭。
他這一會兒才慢慢平息了心跳,渾身的汗毛慢慢的平伏下來,長舒一口氣:“總算解決了他!”
他揚聲喝道:“祝同慶已經授首!”
他聲音遠遠傳開去。
周圍忽然湧現出一群人,瞬眼功夫把他們圍在當中,冷非掃一眼竟然有數千人,密密麻麻,氣勢驚人。
任文禮臉沉如水,喝道:“祝同慶違反霸陽令,已然伏誅,你們難道要步他的後塵?”
眾人看向地上躺著的,面目全非的祝同慶,還是覺得無法相信無法接受。
那個英明神武的家主就這麼死了?
他是何等奇才,身懷虎耀神功,是最難殺死的才對,怎能幾下便被人所殺?
任文禮道:“難道你們要反出霸陽洞不成?祝同慶不聽號令,必死無疑,你們呢?”
冷非縮在一邊一言不發。
自己做的已經足夠,上了任文禮他們的賊船,所以會被他們當成自己人。
這能卸去任文禮的心防,利於自己行事,殺掉祝同慶,意味著祝家已經不足為慮。
家主威望過高便有這個缺點,其興也勃,其衰也忽。
數千人沉默不語,只是直勾勾盯著任文禮三人,還有冷非,好像要把他們吃掉。
任文禮道:“寧家何辜,要被你們吞沒?現在你們可聽從號令?”
他從懷裡拿出霸陽令,高高舉起:“所有祝家弟子聽令,速速返回寧家,不得攻擊寧家,若有違令者,殺無赦!”
他平平淡淡的宣了號令,平靜的看向數千人,目光一一掃過,坦蕩的迎上他們目光。
他問心無愧,不殺祝同慶,整個祝家都要反出霸陽洞,他們的命運難測。
而留在霸陽洞,沒有祝同慶之後,祝家會平靜一陣子,也要雌伏一陣子,再不會起什麼波瀾。
這固然不能揚眉吐氣,卻也平平安安。
冷非看著憤懣的祝家眾人,暗中搖搖頭,他們還是會屈服的,群龍無首便是如此。
削瘦青年喝道:“祝同慶已死,你們難道要繼續違令,逼咱們下殺手嗎?”
方臉青年搖頭道:“想想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孩子,過安穩日子不好嗎?”
削瘦青年道:“霸陽令既出,就絕不會收回,你們不管多少人,只要違了命便要丟命,你們祝家人多,難道還多得過整個霸陽洞嗎?”
方臉青年喝道:“祝家的家老們,你們難道任由家族弟子們送死,元氣大傷?以後的日子你們想過嗎?”
“祝家弟子,後退!”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低聲喝道。
“家老……”眾弟子們不甘心的瞪向他。
老者沉聲道:“咱們祝家想以後不受欺負,便不能失了元氣,退回家族!”
“正是,退回去吧!”又一個老者沉聲道。
隨後數個老者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