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老爺,就連大少爺也是捏在他的手裡的。照奴婢說,雖然說嫁到祁府是做姨娘,可是,那邊只有一位主母,聽說也是身子不太好。奴婢聽說,這次生下個哥兒,已是掙了命了。再說,是正經地抬進去,什麼都不少的。”
太太不說話了,可是面兒上已經沒有那麼嚴肅了。
“再說了,昌順侯府雖然是有些權勢,可是,聽說也是進的少出的多,子孫都是不成氣的。奴婢聽說,那傅三公子在前線,怕是很有些不清不楚的。”王嬤嬤的表情很諂媚。
太太瞥了她一眼:“這等話,多數是傳言,可能當真。罷了,等我想想吧。你先去看看曉姐兒怎麼樣了,並且旁敲側擊一下,那日她到底……”
“奴婢省得。”王嬤嬤答應著退了下去。
前面卻有一個小丫鬟和她擦肩而過,走了進來,通報道:“太太,有個和尚送來了一個名貼兒。”
太太眉皺了一下,心裡暗罵道不知又是哪個寺廟的人來裝神弄鬼,手伸了出來:“拿來我看看。”
小丫鬟連忙彎著腰把那貼兒送了上來。
太太開啟了名貼兒,隨意掃了一眼,愣住了,連忙坐直了身子,問道:“那個和尚有沒有說他的法號。”
“他只說,今日特來賠罪。”小丫鬟被唬了一跳,忙回答道。
太太一下子站了起來,一疊聲地道:“快快,快把靈真子請進來。”
卷一 第四十四章 解籤
太太房裡的梧紅來傳話的時候,臨清的面前正鋪著一張雪浪紙,正在練字。
聽到了她的話,臨清的動作突然停住了。一大滴飽滿的墨啪的一聲落在了紙上,頓時就暈染開來。
她沉默地看了一眼那張紙上寫的詩:照野瀰瀰淺浪,橫空隱隱層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可惜……只寫到了可惜兩個字,這張紙就真的可惜了。她微笑了笑,不知道這是吉兆,還是凶兆呢?
隨著梧紅走到了上房,太太已經陪著靈真子坐在了上位。
臨清上去給太太請了安,又問了靈真子好。
靈真子還是那麼仙風道骨,雖然沒有什麼白色的眉毛之類的,可是他的眼光一掃,你心裡的想法,就像被他給看透了一樣。說實在的,臨清不喜歡這樣的眼神,更何況,她還知道靈真子另外一個身份,總覺得再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像是,神棍。想到這裡,她不禁微微一笑,卻聽見了靈真子的聲音:“貧僧所見,陸家當時去濟慈寺的有兩位。怎地只見陸大小姐呢?”
太太連忙回答道:“二女兒身子有些不適,已經讓人去叫她了。”
靈真子卻站了起來,對著太太施了一禮:“當日在濟慈寺內的事,貧僧特地來向施主賠罪。”
“不敢當不敢當。當日也是意外,與大師無關。”太太忙站了起來,側過了身子,不敢受他這一禮。
靈真子的身形轉了轉,還是將這一禮行完了。
太太忙讓他坐下,自己賠坐道:“大師,我想點一盞燈。”
她剛說到這,門口的簾子就翻動了,臨曉走了進來。
這是從濟慈寺回來後臨清第一次見臨曉。只見臨曉外面穿了一件大紅出風毛長襖。只是那紅色將她的臉色襯地更沒有血色了。
臨曉的表情也不似之前了。她安靜地走到了太太的前面,請了安後又給靈真子施了禮,乖巧地坐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先給二小姐解籤吧。”靈真子拈鬍鬚一笑,然後對著太太說,“不知道太太可有方便說話之處。”
太太讓王嬤嬤領著靈真子及臨曉去了耳房裡。
外面有一個管事嬤嬤來回話,太太看向了臨清,笑說:“上次莊子的事,已經免了郭管事的職。你來看看這賬,以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