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之臉色唰地一下黑了下來,喬吟為他辦的生辰宴,下人竟然管他要請柬?
楚文景也覺莫名其妙,替陸瑾之不爽道:
“喬吟怎麼辦事的?竟然讓一個這麼沒眼力見的下人在門口待客,連國公府的世子爺都不認識!”
那小廝聞言,再次抬頭看向陸瑾之:“你是國公府的世子?”
陸瑾之臉色正要轉緩,忽聽那小廝道:“那就對了。我家小姐還特意吩咐了,誰都能進,唯獨國公府的世子不能進,太晦氣!”
晦氣?
喬吟說誰晦氣?
他?
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這樣拿喬!
陸瑾之臉黑如鍋底,神色要多難看又難看。
楚文景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喬吟她瘋了是不是?”
陸瑾之冷哼了一聲,甩袖走下臺階,恰這時,一輛馬車駛來,停在了他面前。
車簾一掀,喬吟那張嬌花一樣的臉露了出來。
兩人西目相對,喬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陸瑾之停下腳步,冷眼看著喬吟,視線裡是說不出的冷漠和疏離。
他就是太縱著喬吟了,讓這女人得寸進尺,竟然敢公然戲耍他。今日他就該讓她擺正自己的位置!
看到陸瑾之這張冷臉,喬吟就倒胃口。
就說前世她當社畜,起早貪黑的,至少黑心老闆還會每月給她發點溫飽費,但到了這裡,她辛辛苦苦伺候陸瑾之西年,陸瑾之連個餅都不願給她畫,還讓她倒貼了那麼多錢。
“陸世子,你也在呀,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陸瑾之高高仰起頭,視線越過喬吟,“我與喬小姐無話可說,往後還請喬小姐自重,不要再騷擾我家門房和我身邊的小廝。”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讓你的小廝,你家門房,還有他——”
喬吟伸手指了指楚文景:“把我的東西都給我還回來。”
說完,喬吟又看向陸瑾之:“我送陸世子的,世子如果沒丟,也一併退還給我。”
陸瑾之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喬吟。
不應該這樣的。
喬吟應該在聽到他的狠話後,立馬就跑過來挽留他哀求他才是,怎麼會表現的這麼不在乎他?
這肯定是她裝的。
“喬吟,你又玩什麼花招?欲擒故縱這招你早就用過了。”陸瑾之明顯動了怒。
這還是喬吟第一次在冷臉之外看到他的第二個表情。
還真是……活久見。
楚文景看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笑道:“喬吟,別玩這麼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惹瑾之不高興,小心瑾之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喬吟正要反駁,就在這時,車簾後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所以,喬二小姐請我來,就是為了玩欲擒故縱的?”
謝遇安身形高大,從馬車裡探身出來,長臂越過喬吟的頭頂,掀開車簾,乍眼一看,嬌小的喬吟就像坐在他懷裡一般。
謝遇安?
謝遇安怎麼會在這。
陸瑾之瞳孔猛地一震。
喬吟不予理會,扭頭看向謝遇安,“沒有的事,什麼欲擒故縱,我這是改邪歸正,棄暗投明。”
謝遇安垂眸看她,似笑非笑道:“棄他投我?”
喬吟:“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笑呀?這樣顯得我很蠢。”
謝遇安不解。
喬吟首接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懊惱道:“放著你這絕世美男不要,在那魚眼珠上浪費三年又十一個月零一天,我真是蠢到家了。”
謝遇安知道這話裡有極大水分,但不得不承認,他被愉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