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陌生女人。
我被送到了增城的人民醫院,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讓林夕夢把手機給我。她還傻乎乎地安慰我說:“別擔心,醫生說你骨折而已,死不了。”
我快被這個笨女人氣死,用她的電話不過是想要通知在增城分公司的徐成亮,讓他到醫院處理一切。
因為我知道經歷了下午的事情,林夕夢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在她身邊陪著,我擔心她會撐不住。
從手術室裡出來,林夕夢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麻醉藥過了,我半夜幾乎是痛醒的,而她趴在床邊睡著了,半夜還做了噩夢,抱住我的胳膊身體拼命地抖個不停。
第二天被姐姐接回海市,是意外。因為手術操刀的醫生是姐姐的大學師弟,所以我故意讓徐成亮陪著林夕夢去找父親,打算瞞著她先離開。
以她的身份,並不適合在我的家人視野範圍內出現。
傷養好以後,我決定帶林夕夢參加老秦的壽宴。一切盡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她走進了老秦的畫室,看到了那副油畫。
沒過幾天,老秦的秘書突然聯絡我,說合作的事可以考慮。只是梁浩然的出現,是意外之外的事。
在被葉敬良耍的那個晚上,林夕夢坦誠自己愛上了我。那一刻我感到十分震撼,從沒想過像她這種性子淡泊的女人,也會愛上我這種隨心所欲的男人。
可是,我們是不可能的。因為海港城專案啟動之前,我會與程思雅先訂婚。這是爺爺願望,而對於我來說如其跟不認識的名門淑女結婚,還不如選擇一個我自小熟悉的女人。我知道程思雅很喜歡我,而我對她也不討厭。
於是,我與她訂了三月之約。三個月以後無論事成與否,她都可以走。
愛是一種很有殺傷力的傳染病,我不希望與林夕夢之間純粹的肉體關係,攙和一絲一毫的感情。
林夕夢與梁浩然走得近,我很早就發現了。我讓徐成亮調查這個男人,發現他不僅是萬利的專案經理,也是林夕夢的初戀情人。
我氣得當場把徐成亮給我的資料夾砸破,林夕夢呀林夕夢,你的膽子可不小呢,竟然偷偷揹著我去找其他男人。那個梁浩然哪裡比得上我?他有比我帥嗎?比我有錢嗎?比我活兒好嗎?
一個在美國混不下去,回國以後投資失利的男人,想不到最後卻應聘到老秦的手下當專案經理,真是可笑至極。
徐成亮告訴我,梁浩然曾暗示過他付回扣。
可是,徐成亮直接拒絕了,間接導致誠信後來的合作方案被擱置。在偶然的機會得知這件事的真相以後,我氣得咬牙切齒,發誓不把梁浩然弄得身敗名裂決不罷休。
我只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而非什麼君子。他故意接近林夕夢的目的我早已猜到,步步誘他入甕,也是我的復仇計劃之一。
那段時間我假裝不知情,暗中觀察林夕夢的改變,並在她的手機上裝了定位軟體。我知道他們下班以後一起逛街吃飯,一起去爬山,一起參加同學的婚宴。
我就像一個性格極端的偷窺者,暗中監視林夕夢的而一舉一動。我無法解釋自己做這一切的目的,直到後來秦海一言驚醒了我。
“你不覺得自己就像監視出軌妻子的丈夫嗎?”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其實自己很在乎林夕夢的選擇。我一直告訴自己與她只在買賣的遊戲中保持肉體的關係,卻忘了告訴提醒自己在這場遊戲中不能搭上了自己的心。
當然,我不會讓任何人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這個計劃的目的之二,是為了在林夕夢面前撕開這個男人血淋淋的面具。
謊言、欺騙、利用……
徐成亮說我殘忍,不應該把林夕夢也搭了進去。可是我知道,這麼做是為了讓她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