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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似乎是覺得我在理解上有些偏差,彷彿要儘可能的扭轉我對他列舉的病例所得出的一種錯誤的結論似的。
“我當然知道,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老實說我被他的認真神態給嚇著了,因此便想要儘快結束這個話題的討論。
他顯然也決出了自己的失態,收回了目光並且坐好。“當然,其實我只是回答你先前的提問,只是恐怕扯得有些遠了……”
“我有問過你什麼嗎?”因為列車上的交談大多是隨機進行的,因此我根本想不起先前跟他說過什麼。
“你問我的日常工作是否愉快……”他很快恢復了常態,聲音也是四平八穩的。
“喔……”我沒再言語,只是心裡覺得,果然經常和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打交道的人,總會給人一種不太正常的感覺。
“你出來旅遊的嗎?目的地是哪裡?”他和藹的問我。
我記起來先前他也曾問過一遍這樣的話,我則是沒有回答他。這倒不是我故意矜持,或是不願意說給陌生人聽。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雖然買的是終點的車票,但是我想我一定會在中途的某站下車的。
“你去哪裡?”我不知道怎樣回答他的問話,因此只好反問他。
他說了,原來正是這趟列車所要經過的倒數第二站。
“後天會在那裡有一個關於精神疾患的醫療會議召開,我也在主辦方的邀請之列,因為很久沒有休假,所以權當是給自己放幾天假休息休息,因此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望了一眼車窗外灰漠漠的群山,說,“那祝你一路順風,我可能下一站就下車了……”
他望了我一眼,正想要說什麼,但是我並沒有給他機會說,趕忙把耳機重又塞入了耳孔之中,意思是要結束這次即興的交談。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
後來怎麼樣了呢?我想,這個與我在列車之上萍水相逢的精神科大夫,大概又隨著列車繼續上路了,而且說不定又拉上了一位同樣健談的乘客,並將他對我說過的那番話,原封不動的再講一遍給那人聽。
總之,我並沒有等到列車在下一站停靠便提前下了車。因為列車在途中臨時停車了半個小時,乘務員開啟車門,在車上憋悶許久的乘客都紛紛下車透氣,我收拾好了東西便隨著人流下了車,然後便一直等到列車開動我也沒有再次上車。
於是,我獨自一人聽著約翰·丹佛,沿著列車遠去的方向慢慢行走。心裡在想,不到站也沒有關係,反正走到哪裡便是哪裡了。
如此說來,眼前的這個小鎮作為我此行第一站駐足的地方,其實完全是出於偶然。但是無論如何,我暫時在這座小小的鎮子裡住了下來,而且一住就是二十多天。
大概是南方這一帶山水的問題,即使是一處極為不起眼的所在也自有它出眾的地方。小鎮四處遭群山包圍,小到全鎮只有一條主街,而且數條鐵軌擦著小鎮的邊緣向著遠方無限伸展,每日都有無數的列車狂吼著從這裡呼嘯而過,那時節彷彿整座鎮子都在列車的賓士聲中,顫慄的抱作了一團兒。
我隨身的物品少得可憐,除了一個SONY行動式CD機之外,就只有一個牛皮錢包和一個不大的雙肩揹包。揹包看上去鼓鼓的,但其實裡面就只有幾件換洗的內衣和襪子,以及幾張CD光碟而已。於是我便帶著這些東西,住進了鎮上一家看上去感覺不錯的小旅館裡。
最初的幾天,我常常被“轟轟隆隆”途徑這裡的列車吵醒。然後抱著腿坐在旅館簡陋的單人床上,長時間長時間的發呆。
房間裡僅有一張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