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和樂樂同時大笑。“下次,我介紹小也給你,她是很厲害的蛋糕師傅,她到法國學做蛋糕,還拿過幾次金牌獎。”
“好啊,我一定去找你。”默默的提議讓她心動。
“先說好,我不會開車,別叫我來接你。對了,我剛剛聽見鋼琴聲,是你彈的,還是CD播放曲?”她明知故問。
“我彈的。”樂樂驕傲地說,她的音感很棒,老師要她去學第二樣樂器和樂理,準備報考音樂資優班。
“小時候我也學鋼琴。”
“你的老師很兇嗎?”
“嗯,我的指頭沒立起來,他就拿鉛筆敲我的手指頭。”
“我的老師會拿硬幣揠在我手背上,掉下去就慘了。”
“多慘?”
“把我罵到臭頭。”
“只有罵人而已?小兒科,我的老師會摔琴譜,罵我音痴,把我趕出琴室。”
“那你怎麼辦?”
“我一面哭,一面把譜撿回來,繼續彈。”
“你好可憐……”
就這樣,她們找到共同話題,兩人聊開,她們談學校生活、說童年,默默告訴樂樂臺灣哪裡很好玩,樂樂告訴默默學校男生有多討厭。
說說笑笑間,樂樂窩到沙發裡和她並躺,等慕晚回到客廳時,看見她們抱在一起——睡著。
不自主地,慕晚來到默默家門前。
這……不尋常,他心知肚明。
他做事有目的、有計話,而默默不在他的計畫裡。
雙手插入口袋,他在她屋前徘徊,他不是猶豫該不該按鈴進屋,而是在替自己找藉口,一個在晚上八點半造訪默默的理由。
終於,他想好理由,按電鈴,等待。
默默開門,看見慕晚,微微詫異。
“你要睡了?”
他看見她身上的睡衣,很可愛,是粉紅色的、印滿卡通圖案,未成年少女穿的那種。
“對。你要進來嗎?”她指指屋內。
通常這時候,梢稍懂得禮貌的男士會客氣說:“不了,你要休息,我在門口說說就行。”
但很明顯的,他的禮貌沒受過專業訓練,因為,她的問句才出口,他的長腿已經跨入門檻,登堂入室。
她的公寓很大,單身女子獨居未免孤單,可是她佈置得很不錯,暖暖的色系、柔和燈光,是所有女孩都會喜歡的裝潢。
客廳旁邊的陽臺,她用庭園造景,造出一個溫室花房,裡面沒種滿珍貴花材,而是尋常可見的果樹,像桑樹、木瓜、芒果、芭樂之類。
他不客氣地往溫室方向走。“怎會想到種果樹?”想吃水果,菜市場很多。
默默笑而不語,那些果樹呵,有她濃濃回憶。
“我明天送十籃來給你。”慕晚以為她是水果的愛好者。
“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的樹能結出足夠食用的果實?”
“不要小看它們,我的芒果開了花,有沒有看到一顆一顆小果實?我保證今年有好收成。”她開啟溫室燈光,引領他進入,指指矮枝,秀給他未成熟的綠色果實。
行!大樓裡種果樹,在寸土寸金的臺北都市,被鄰居知道,會氣得吐血。
默默指枝頭上的綠色小豆豆,告訴慕晚:“芭樂再兩個月才結果,它是土種芭樂,味道有點苦澀,和我們在菜市場買的不同,不能直接啃,用糖醃過才好吃。
至於木瓜,說出來嚇壞你,它一年四季都結果,木瓜牛奶是我最常吃的早餐。“她的手碰碰莖上的白花,推他上前細看。”喜不喜歡木瓜花?“
“還好。”木瓜花不豔麗、不特殊,他說不出特別感受。
“我喜歡它的樣子,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