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然後拿著書,坐在她身邊當她的靠墊。
他喜歡被她黏著,喜歡她吃零食時的可愛,他寵她寵得無法無天,他替她做功課、幫她交報告,他買下整個房間的零食,隨時歡迎她來報到,父母親很高興兩人相處融洽,相信靄玫將成為房家媳婦。
直到趙儡出現,奪走她的身心與靈魂。
“你怎麼了?”清醒的默默偏頭望他。
他眉頭糾結,原本就嚴肅的臉,更添幾分嚴厲。
“你醒了。”回神,他對默默微笑。
有進步,他的面目表情多了柔和線條,看來較不嚇人。
“嗯,你說出去走走,就是來這裡?”她指指藍光療養院的招牌。
“介意嗎?”
“為什麼?”
“平常人不會到這裡來‘走走’。”
“你的意思是……想我誇獎你不平凡?”
他笑了,因為她的慧黠。
她猜,他要告訴她一個故事,而這個故事不完美。
“不難看。”她說。
“什麼意思?”他不解。她是個思緒跳躍的女生,不夠專注認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的笑容不難看,之前我以為……”她似笑非笑。
“以為什麼?”
“你的顏面神經有殘缺。”
他再笑,然後嘆氣。“曾經……我是陽光男孩。”
陽光男孩?這是他講過最好笑的笑話。然而,默默沒笑,把陽光男孩變成冰雹男人,需要很大一片烏雲。
療養院裡面,有他的烏雲?
“不是要走走?下車吧。”默默開啟車門。
他也下車,領身帶她。
兩人經過一片花圃,走入小徑,在第三排房子的左手第二間門前,他停下腳步,默默沒催促他,耐心等待慕晚整理心情。
他深吸氣,牽起默默。
需要她給予勇氣嗎?她沒掙開他,由著他緊握。
門開啟,白色的房間裡坐著蒼白女人,憔悴臉龐掛著悲愁,她從視窗眺望遠處,空茫的雙瞳裝滿無助。
默默不怕她,蹲在女人身邊,手蓋在她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手背上的溫暖讓女人回頭,她定定望住默默,痴痴傻傻笑了。
“嗨!”默默向她打招呼。
“儡呢?我等他很久了。”女人問默默。
“我不認識儡。”默默誠實搖頭。
“他是我最愛的男人。”
默默點頭問:“他很好嗎?”比她身後的男人更好,好到在她最狼狽時,願意照顧她?
“儡啊……很好很好……”說著,她又笑起來,痴傻嬌憨地笑著。
她總是在笑,而房慕晚總是酷著臉,多強烈的對比,女人的笑顏寄託在陽光男孩的悲哀裡。
默默起身,走到房慕晚身邊,準備聽故事。
慕晚沒開口,女人倒先唱起歌,她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聽不懂她在唱什麼,只聽得出裡面夾了幾句我愛你,每唱到這裡,女人就加大音量,她要把自己的愛唱給儡聽?
默默笑笑,帶點無奈。
風大了,她走到窗邊想關窗,女人動作比她更快,她猛然跳起來,撲向默默。
贏弱的她不曉得從哪裡來的力氣,死命掐住默默的脖子,在毫無防備間,默默後腦勺撞上牆壁,一陣劇痛教她不及反應。
“壞女人!為什麼勾引我的儡?我要殺死你,我要把你們殺光光!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玫,放手、快放手。”他扣住靄玫的腰,企圖將她拉開。
模糊間,默默聽見慕晚的聲音,她被掐得呼吸不來,冰冷的十指扣在她頸間,逐漸縮緊,默默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