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硬是揚了揚,面對這詭異的場面,僵硬地打圓場說:“這樣……那白大哥,我們也不打擾了。你們好好談——”
王箏猛地站了起來,目光兇狠地看了我一眼,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方維嚇了一跳,含淚說了聲抱歉,趕緊跟了上去,差點摔倒在地。
我無奈地低嘆一聲,罪魁禍首白大少佯裝無事地攤了攤手。
“祺日,你……生氣了?”
白君瑞低笑一聲,說:“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同性戀在美國是再正常不過的。”
“你認為呢?”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
不過,在亞洲這地方,畢竟還是不怎麼光彩的。
我本身對這名詞有點疙瘩,誰讓上一世,我的名字曾佔了各大報紙的版面,旁邊就是一排閃亮的“同性戀”三個大字。
說起來,這種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如果是為了喜歡的人而出櫃,也不見得是壞事。
只不過,那時候……
發生那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怪誰。怎麼看都覺得是王箏一手設計的,事後他光明正大地譴責我,事後更因這件醜聞,任氏股票暴跌,這般下來,害得我自己也心寒。
就是不知白君瑞和王箏有什麼私仇,怎麼非要踩著他的孔雀尾巴。
說起來,白君瑞這人的確很是俊逸,算是走在街上,回頭率還挺高的人。
據說,他這次來新加坡,名義上是前來遊玩,實際上是有意在新加坡發展的意圖。舒媛的父親在我的記憶之中,是一個眼光銳利的人物,能把這件事交給白君瑞,想來是有把生意交給他的意願,莫怪任老太對他很是親厚。
白君瑞這一次的戲弄,果然惹火了王箏,殃及池魚,我就是那可憐的魚。
王箏打升了高中,對我的臉色便時好時壞,不知是不是叛逆期來得遲了還是什麼。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果真瞧見王大孔雀站在我的房門外。他這些年雖不像早些年看我看得緊,可脾氣以來,依舊是六親不認。
進了房,他開口便問:“你和那姓白的感情很好?”
王箏脾氣傲,又有控制慾,想來是覺得我和白君瑞交好的事兒沒讓他知道,他覺得自己被矇在鼓裡,火氣就這麼來了。
“嗯,還挺好的。”
我輕嘆一聲,又說:“看你,白大哥這人就那樣,他人其實挺不錯的,你應該試著和他溝通看看。”說實在話,按照王箏的個性來看,白君瑞這種人,應該是籠絡都還來不及,怎麼兩個人就交惡了呢。
“他人不錯?”王箏冷哼,道:“他是隻對你不錯吧,只有你把他當好人來看。”
我皺了皺眉頭,王箏咬著牙,恨恨說:“祺日,白君瑞在外頭什麼名聲?他接近你有什麼意圖,你會不知道?”
“王箏,別把每個人都往唯利是圖那方面來想。”
“那你知不知道!白君瑞他對你有什麼企圖!”王箏語氣一揚,“他是同性戀!所有人都知道——白君瑞他媽的就是對你有什麼骯髒的想法!”
我頓了頓,抬頭看著王箏。
他估計也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抬手掩了掩嘴。
唉。
我把眼鏡摘下,疲憊地揉了揉眼,“我有些累了,你也回房吧。”
天色暗了下來,我看不太清楚,轉過身去要把燈開啟。
我只覺得後頭似乎有什麼湧了過來,王箏這些年個頭越長越高,現下已經高出我至少一個頭,由後環過我的腰的手臂,亦是精瘦有力。
他說:“祺日,我……說錯話了。”
“我只是著急,白君瑞他——你別和他走得這麼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