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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他接了幾趟的電話,語氣一回比一回冷硬。
最後一次,他眯著眼,眼神看著車窗外,帶著一絲殘酷的意味說:“既然他和我們玩命,那就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這病癆有多大的本事,叫羅倫斯他們放手幹!”
掛了電話之後,杜亦捷意義深遠地瞥了我一眼,我僵直地坐著,抿了抿唇,迴避他的視線。
猛地一個吃痛。
杜亦捷將我用力地拽向他,單手扭著我的臉,逼迫我和他對視。
我狠瞪著他,咬緊了下唇。杜亦捷微偏著頭端詳片刻,驀然一笑,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說:“你其實長得不怎麼樣。”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杜亦捷突然俯身而來,在我鼻翼上輕啄,他的另一手彷彿帶著惡意地狠狠揉捏著我的下唇,那舉動讓我心中生出一股無法忽視的不安。
“這幾天上哪去了?嗯?”
我別過了眼,卻聽他狀似無奈地輕笑一聲,“小祺,你真是——嘖,不聽話。”
“杜……先生,”我覺得吸進肺裡的都是寒氣:“你把清宏放了……我們好好談談。”
杜亦捷笑了笑,他翹著一隻腿,我現在半身撐在他那翹起的腿上,手讓他給拽著,姿勢很是彆扭。
他沉吟片刻,抬手支著額,突然搖了搖頭,笑說:“小祺,你這麼在意他,我還真是越來越不想放過那小子了。”
“你!”我的心咯噔一跳,猛地揪住他的衣襟。
杜亦捷皺了皺眉,又將我往前一扯,我用另一手揮向他,他拉扯著我一個翻身,把我壓制在身下。
我趴伏在位子上,杜亦捷緊貼著我的背,在我耳邊低聲說:“小祺,你對我這樣,我簡直太難過了。”
他彷彿真是極其傷心一般地兩手漸漸移向我的腰身,整個人緊緊貼近我,額頭靠在我的後頸,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似是自言自語地說:“我真是要傷心死了。”
車子駛近一棟西班牙式的舊宅邸,車剛停下,便有人急急上來給杜亦捷開了車門。杜亦捷將我從車裡推了出去,一個黑人大漢便適時地接住了我,對杜亦捷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老闆”。
杜亦捷應了一聲,偏頭冷聲交代道:“把人給看好了,出什麼意外,自己看著辦吧。”
“是,老闆。”
那黑人大漢彎腰把敞開的車門,我用力地掙動著,大喊著“杜亦捷”,他帶著淺笑把車窗拉上,車子便絕塵而去。
“杜亦捷!杜亦捷——!”我使勁地掙動著,那黑人大漢似是覺得吃不消,不知從哪兒弄來繩子,將我雙手捆了,然後拽著我的領子,扔進了一個房間。
我吃痛地撲倒在地,只聽見後方“砰”的一聲,伴隨著細碎的聲響。
被鎖上了。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費力地仰著頭,扭動著身軀,使力地用腳蹬了蹬緊閉的門。
末了,我疲憊地蜷縮在地,口舌乾燥,又覺著冷,只能難受地閉上眼。
我轉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全暗下來,我睜了睜眼。“唔……”我覺得左眼一陣難忍的酸澀,吃痛地又合了閤眼,手不由自主地碰了碰——我才赫然驚覺,那原來捆著我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解開。
我的身下是柔軟的背墊,我強壓下心中的疑惑,在黑暗中摸索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醒來了。”
我一驚,當下立即循聲看了過去,只見前頭似乎有個朦朧的光影,我定下心神,集中了精神往前瞧。
杜亦捷嘴裡還叼著雪茄,坐在那馬蹄型的長沙發上,黃澄澄的迷濛燈光映出他的臉龐。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眼神中還透著一道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