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成親的時候,錢益謙自然不會說這種話,但是在成親了之後,他就感覺到柳如是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太天真了,完全沒有當年她還是秦淮八豔的時候,在酒宴之上的玲瓏手段。
竟然會幫著蕭易說話,難道她不明白現在他所過的生活。就是依靠這些土地得來的嗎?如果把這些土地都交出去了,他們全家的收入也是要少一大截的。
或許自己當初答應娶她為正妻,實在是太過於衝動了,以後還是儘量讓她在家裡待著,不然如果從他嘴裡說出去的話,讓那些人誤解成為了他的意思,那麼這南京計程車紳怕是要容不下他了。
“最近外面比較混亂,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待在家裡,不要亂跑了。”
柳如是也是在秦淮河之上鍛煉出來的人精,她自然看出來了自家老爺現在對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索性也不再多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攤開紙張,想要透過寫字來平復自己的心情,但是卻越寫越亂,她難以明白當初那個似乎憂國憂民的前一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真的到為百姓出力的時候又選擇和那些士紳站在了一起。
她當然很清楚自己現在所享受的生活,就是來源於那些土地,但是如果能夠為百姓做些事情的話,他們家少些土地又有何妨呢?再說人家大都督也不是不給錢,況且在土地之上的收益其實已經趕不上工坊之上的收益了,現在他們還生活在人家掌控的範圍之內,竟然和人家唱對臺戲,最後能撈得著什麼好下場嗎?
看著自己寫出的字,她只感覺到心中更加煩躁,索性將筆放到一邊,準備先休息一下。
而就在此時她的貼身丫鬟進來告訴他有人送了請帖過來。
翻開請帖,上面的內容邀請她前往大都督府一敘,落款是陳圓圓。
這讓她心中有點驚訝,他不記得陳圓圓被送到京城去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京城的大都督府中,莫非他已經成為了這位大都督的侍妾。
想到這位大都督也是從京城來的,還真有可能。
當年她們從為秦淮八豔,相互之間自然也是認識的,只不過現在他已經變成了大都督的人,昔日的情誼還不知道能剩幾分,而且對方的這個時候突然邀請她,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也不一定呢?
雖然她心中有些惱怒錢益謙,但是還記得自己是他的妻子,現在正好去探一探她的口風,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錢益謙走上絕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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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日子不見,如是你變得更美了。”
大都督府其實就是之前的南京知府,在南京城的皇宮之中處理事務還是太麻煩了,所以大都杜甫就被搬進了知府原本的衙門之中。
“我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倒是你們變得我現在都不敢認了。”
所謂居其氣,養其體,陳媛媛和李香君等人在白山城之內,管理上千萬人,基本上已經可以算作是封疆大吏了,就算他們自己沒有感覺到,但是外人卻很清楚地能夠感受到她們身上的那種威嚴。
柳如是原本還覺得自己的這些姐妹應該是這位大都督的侍妾,沒想到看他們身上的官服,竟然是大都督手下的官員。
女子為宮之事,除了唐代的武則天,基本上就沒有其他人會做,這位大都督,竟然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違,怪不得有勇氣推行新政,要從失身的手裡拿走他們當做命根子的土地,果然非常人。
這讓她心中也升起了一種羨慕的情緒,她也讀了那麼多的書,自認為至少也有進士之才,但是卻只能當做夜宴之時一點點綴,永遠只能成為別人的附庸。
如果她早一點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