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你們根本就是在誣陷我的都督,還請你不要相信這些人,他們就是想要把我也拉下水,之前我跟他們都發生一些不愉快,都是因為他們在公然抨擊大都督所推行的新政。”
錢益謙自然不可能承認,這種事情在任何政權之中都是要掉腦袋的事兒,直接開始倒打一耙。
這些人都沒想到錢益謙竟然如此卑鄙,當初抨擊新政的時候是他們一起說的,甚至他本人就是其中最為激烈的,現在卻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錢益謙,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如此的不要臉,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當初可是你說新政完全就是在亂來,只會讓整個東南變得一片混亂,大都督推行新政,只會加快自己的滅亡,我們應該早早地聯絡明朝,到時候收復了東南之地,朝廷肯定會嘉獎。”
“而且你還說你已經聯絡上了朝廷的人,只要我們能夠在關鍵時刻聽從你的指揮,到時候一定能夠出現在朝廷表功的文書之中。”
聽到這些人都快把自己的老底兒給揭出來了,錢益謙連忙打斷。
“你們不要亂說,我跟大明朝廷怎麼會有來往,現在南京城。甚至整個東南之地都在大都督的麾下,怎麼可能會有明朝的人出現。”
錢益謙就是覺得他們沒有證據,怎麼說都沒用。
“說到大明朝的人之前大都督府倒是抓到了幾個,不如就讓他來認一認,你們這些人之中有沒有給他提供訊息的。”
聽到這話,錢益謙臉色立即變得有些蒼白,但是他確實不敢露出絲毫異樣,只能拼了命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一定是大都督府的人在詐他,而且就算被抓了,也不一定是他聯絡的那些人。
底下跪著的幾個人之中也有一些人神色不太自然,顯然在私底下也是曾經聯絡過大明朝的人的。
“看來你們都沒什麼意見,那就把人都給帶上來吧。”
見到沒人說話,陳圓圓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一揮手就有幾名侍衛押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錢益謙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心臟狂跳,因為他在其中就找到了之前和他接頭的人,他立刻轉過頭,不敢和他對視。
另外一邊的柳如是一直都注意著錢益謙的情況,見到他臉色大變轉過頭去,立刻就意識到這些人之中怕是真的有人曾經跟他聯絡過。
此時她的心中無比糾結,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曾經的丈夫死於非命,悄悄的拉了一下陳圓圓的衣角。
似乎早就洞悉一切的陳圓圓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看著這些人淡淡的開口道:
“既然你們已經願意投降,那今天就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這裡面有那些人曾經跟你們聯絡過,好好認一認,不要放過了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了一個好人。”
聽到此言,那些穿著囚服的人立刻看向旁邊的這群士紳老爺們,其中好幾人立刻將頭扭了過去,其他人似乎也像是心裡有鬼似的,不敢跟他們對視 。
只能說錢益謙足夠了解他們,雖然沒有怎麼調查,但是卻已經把他們會不會做這些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
很快下面跪著的這些士紳全部被指認了出來,他們最開始還試圖狡辯,但是等到這些人開始說他們在什麼時候見過面,又聊了些什麼,提供什麼樣的幫助之後,這些士紳都老實了下來,並開始瘋狂求饒。
“大人我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都是錢益謙蠱惑我們的,他說大都督府在東南之地肯定很快就會敗亡,他們應該儘早的聯絡朝廷,到時候就能分上一點功勞。”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他鼓動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敢對大都督府陽奉陰違,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錢益謙一直都說自己在懷才不遇,總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