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像影子一樣,緊緊跟隨著雨果,隨時準備替他阻擋刀槍。後來,雨果承認:“我之所以沒有被槍殺,能活到現在,多虧了朱麗葉·德魯埃夫人。是她冒著失去個人自由乃至生命的危險,為我排除一個個陷阱,絲毫不鬆懈地保護我,為我找尋安全的避難所。”
紛亂之中,朱麗葉想法弄到了一張假護照,和雨果一起逃往比利時的澤西島。流亡生活似乎並沒有帶給雨果太多挫折,他好像挺喜歡這種臨海而居的孤獨生活,正好有足夠時間來寫作。
隨後,阿黛爾也帶著女兒來到澤西島,家人團聚。朱麗葉只能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她不能干擾他們的生活,甚至不能跟維克多說話。“當她衣衫破舊,遇著身著絲袍的阿黛爾之時,只得低頭而過。日子一個月一個月逝去,她只能憑窗朝他做手勢,藉此自慰。”
朱麗葉一直試圖和雨果的家人保持良好關係。她比阿黛爾更擅長理家,能更好地照顧作家的家庭生活,同時也贏得了孩子們的喜歡。維克多的兩個兒子經常去她那裡吃飯,這也算是對父親缺席的一種補償吧。
時光流逝,妻子和情人的距離開始縮短。阿黛爾出版《雨果,一個生活伴侶的見證錄》一書後,給朱麗葉寄去了一本,還親自寫了題詞。她還邀請朱麗葉去家中做客。在被朱麗葉禮貌拒絕後,雨果親自邀請她在阿黛爾不在之時來家裡坐坐,朱麗葉再次拒絕。她在信中說:“30年來,我一直謹慎行事,尊重你的家庭和我的家庭,儘量保持克制。儘管我無此預見,但如果有一天我將成為你的座上客,那不該只是個偶然的機會,而應當預先得到所有人的同意,為你家人接受。請允許我忠於自己一生的行為信條,讓我的愛情始終保持其高尚和聖潔……”
歲月緩緩走過,一切都成了塵封的記憶。
大幕落下,這一場充滿波折的情感大戲緩緩謝幕。留了些什麼呢?除了大理石墓碑上的詩句,除了見證過去歲月的信箋——朱麗葉的一生,給維克多寫過18000封信。
愛人已化做塵埃。
。 想看書來
後記:那些逼我和被我逼的人
王老大自稱是抑鬱症患者,他以前寫小說,現在不寫了,改玩攝影,揹著相機徒步穿越北京城,凝固有思想的影像。這會兒讓王老大寫稿很難,他寧可請人吃飯,也不輕易答應稿約。不過,他倒是很會“逼”人寫稿,說些鼓勵、表揚、間或冷嘲熱諷的話,讓你在飄飄然或者悻悻然中動筆。
在自己主管的報紙副刊上,王老大給我開了個婚姻情愛專欄,然後提出些奇特、虛幻的要求,諸如“情愛後方”、“婚姻的非物質遺產”、“感情的儀式表達”、“那排山倒海般的憂傷”之類——城鐵上、遛狗時,或者隨便哪個突發奇想的時刻,他都會拇指大動,將某個片斷或念想,透過手機簡訊傳送過來——你要是明白了,就知道那是絕妙的創意;不明白的話,可別指望他解釋。
王老大聲稱,好編輯就是找到合適的人寫合適的稿子。你如果期許他這個好編輯幫你修改標題、斟詞酌句,肯定挨冷眼。所以給他寫稿子,必得小心,怕一不留神就遭了鄙視。在一個有著良好鑑賞力和判斷力的稽核人面前,你那些糊弄的文章根本就拿不出手。
我的主業是寫評論,副業是寫專欄。相比之下,我更擅長婚姻情愛之類的八卦文字。它們不需要高屋建瓴、宏大敘事,人人都生活其中,感同身受。我要做的,只是尋找一個特別的角度,用一種略顯不同的眼光來旁觀。而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觀察世界的方式?
文字是相通的。寫評論會訓練人的邏輯思維方式,同時對學養的寬泛性有所要求。它們給了這些八卦文字某種學識和理性。當然,這種理性也包括看待婚姻情愛乃至人生的態度。
在很多時候,生活裡的那些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