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墾種,所以一直不曾往那個方面去想。此時江凌提出,他再結合自己這麼些年收集起來的種植經驗,眼睛亮了起來。
江凌見陸文遠眼睛一亮之後便陷入了沉思,知道他已接受了自己的提議,現在考慮的是如何提議和操作這些技術層面的問題,當下放下心來,悄悄退出了他的馬車。
為了趕時間,中午大家便停在路邊隨意吃了些所帶的乾糧,接著繼續趕路。江凌在車上被搖得暈暈欲睡,恍惚間,卻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護衛正在討論著什麼。
“出了什麼事了?”江凌掀開車簾,伸頭出去。
“老爺,前面路上似有十幾個騎馬的人往這邊奔來了。”打頭的護衛下了馬,往陸文遠乘的馬車旁跑。
“哦?”陸文遠下了車。江凌也趕緊下車,一齊向護衛手指的方向瞧。
因這裡是山路,他們這馬車正好在山上,地勢高,看得遠。遠處山下腳上的十幾個騎馬的人正沿山路盤旋而上,遠遠望去,只見這些人騎著的都是好馬,服裝統一,行止有度,極為整齊,不像一般的行人,這才引起來護衛的警惕。雖然大唐治安極好,響馬匪徒基本上沒有,但護衛們職責所在,警惕些並無大錯。
“像是軍營的人。”陸文遠看了一會兒,道。
“軍營?”江凌聽得這兩個字,眼睛一亮,倏然再向那隊人馬望去。她眼神要比一般人都強,此時專注地凝神看去,果然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的身影,隱隱像是秦憶。
“會不會是秦公子?”入畫聽得“軍營”兩個字,瞥了江凌一眼,悄聲問道。
入畫這一聲卻被陸文遠聽到了,他微一點頭:“沒準真是秦憶那小子。”
此時江凌已確定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個正是秦憶了。驚喜之後,各種情緒一齊湧上了心頭。她轉頭對大家道:“大家都上車,繼續往前走。”又對陸文遠和入畫道:“一會兒他來,就告訴他我臉上起疹子,毀容了。”說完,率先上了車。
陸文遠撫了撫鬍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將手一揮道:“照姑娘的吩咐做。”說著,也上了自己的車。
隨從們都上車上馬,一齊往前駛去。
沒多久,“噠噠噠”,一陣整齊地馬蹄聲往這邊奔來,很快到了車隊前面。
“王大哥,是你們?”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喜地從馬上傳來。
“秦少將軍,是你?”王越是陸文遠的護衛長,也是一個極為機靈的人。剛剛聽了江
凌的那番話,現在見了秦憶,自然裝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秦憶從馬上下來,掃了車隊一眼:“陸大人可在車上?”
此時馬車已停,“刷”地一聲,前面那輛馬車的車簾被扯開來,陸文遠的臉露了出來。
“拜見陸大人。”秦憶連忙行了一禮,“不知大人此是前往何處?”
陸文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微一點頭,道:“前往岳陽那邊看看災情。秦少將軍這是從襄陽回來?”
秦憶一揖,朗聲道:“秦憶此次前往襄陽護送世子,之後在城中轉遇阮將軍,跟隨他到京城執行了一項任務,此時方回。”
“哦?”這話大大出乎了陸文遠的意料,他看向秦憶,眉頭一舒,“到京城去了?怎麼不給家裡來封信?”
“事情傖促,且不宜聲張,無法寫信,望大人海涵。”秦憶回道。
陸文遠點點頭:“哦,那就好。秦少將軍如沒有緊急軍務,便同老夫一同去看看災情吧,軍營那裡,回來後老夫自會向秦將軍稟明。”說完,就要示意王越上路。
“啊?”秦憶抬頭看他,張了張嘴,面有難色。
“怎的?你不願意?”陸文遠將臉一沉。
“不敢。”秦憶低頭一揖,隨即抬起眼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