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掛著淡淡的慵懶的笑,秦嶽看著還好。而至於蘇曜是淡漠的,因是主帥鎧甲更是顯得厚重而權勢,只在那坐著就好,貴重而沉默,不容靠近。秦嶽忽覺得有點難過。
蘇曜與蘇豈今日回來得有些晚,加之現在已漸入冬,天黑得也越發早了。到了吃飯時已是完全黑了下來。秦嶽最不想的就是天黑了吧,當到了晚上時,只有些暗淡的燭光和油盞。雖然在王府時和如今在這裡,所用的照明相比客棧中會多很多,但秦嶽看來終是太暗了。有時秦嶽真的覺得也許視力好些了,但到了這時真是對秦嶽這一斷定的無情否認!在夜裡秦嶽真的覺得自己像個睜眼瞎!而在這種情況下再與二人吃飯,秦嶽真是不知道自己筷子都夾了些什麼。在一次秦嶽夾了塊不知什麼東西的時候,蘇豈道:“那是塊姜!”
秦嶽的手頓在半空中,“……哦。”再裝著平靜的將那塊姜放了回去。秦嶽再次從那燉湯容而淡定的夾了個東西,蘇豈輕笑道:“難不成想吃吃這姜?”
秦嶽將那塊姜夾至時前時點點頭道:“恩。”然後一口一口的咬著這塊辛辣的東西。
再吃完那塊姜後,秦嶽使勁眨了眨眼睛,認定那是她覬覦了一頓飯的紅棗時,再次伸出了手。然後再一次不負大家眾望的夾著塊姜,怎麼燉點東西放這麼多姜!秦嶽只得“尷尬”二字了得。
蘇曜與蘇豈看到秦嶽將其放入碗內,秦嶽道:“我爹說吃這個好!”
由此秦嶽吃飯時漸漸變得如今晚一樣!
秦嶽正認真的扒著自己的飯,只聽蘇曜道:“口味清淡了?就吃你那幾碟的蘿蔔白菜?”
“沒有。”
蘇豈哼笑聲道:“是沒有,只是最近吃得隨意了。”只要身前是什麼菜便就只是吃著那些個盤內的。
秦嶽沉了一下輕聲道:“……我眼睛不好。”
“眼睛怎麼了?”蘇曜淡淡問道。
秦嶽抬起頭道:“以前就是這樣了,是自己不注意……不會成瞎子,看不見的。”
“那又怎樣,又不會瞎!原來是看不清這些個東西,說就是,有什麼給你就是!”蘇豈笑著說道,同時起身在自己身前夾了塊魚在秦嶽碗內。
秦嶽笑笑,從懷裡掏出眼睛道:“我戴上這個就可以看清楚些了。”
蘇豈道,“這個不就是最開始看到你戴的那個物什麼?原是這個作用。”
“以後便戴著吧。”蘇曜說道。
秦嶽盯著眼鏡說道:“……還是會少戴的。”
“現在看得見我二人麼?”蘇豈本是戲耍著說,他想秦嶽當然是看得見東西,看得見他二人,他只是想要寬慰秦嶽。而秦嶽當然看得見,然卻聽秦嶽低道:“……其實看不清,一直都是。”
蘇曜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下,默默然,離她這麼近,她原來沒看清他的模樣。
蘇豈仍是做輕鬆狀笑道:“總知道我兩長什麼樣子吧?”
秦嶽笑道:“當然知道你們長什麼樣子!我看清楚過你們的……現在不清楚。白天我看得清楚些。而且我戴上這個可以把你們看的很清楚的!還有我們那裡其實很多人都要戴這個才看得清的。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只是後來自己沒保護好……還有就是,其實我這種在那裡應是算有點嚴重了的吧!”
“人挺多,那就都尋常了,沒什麼!”蘇豈擺手道。
說道這裡,秦嶽遲疑了一下道:“我老家應該很多地方同你們這裡不同。”又停了下,“因為太偏遠了。”
蘇曜忽然道:“想不想回去看看?”
秦嶽無奈笑著輕聲道:“反正找不到路了。”醒覺氣氛,話頭不對,又接連說道:“很小就出來了,記不到了!”
蘇曜點點頭。
告知二人一些事時,沒有驚訝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