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一般聚集在我男人身邊。到時候,大帥或畫地為牢或是一舉殲滅,都是易如反掌,是也不是這麼個想法?」
李四面色陰沉如冰,魯識字則大聲說道:「什麼救星不救星的,都是大帥給的,只要大帥的事情能成,犧牲我又算個什麼?當年初入赴死軍之時,就已是大帥的人,不論生死。既然韃子已經數次請降了,大帥不若納了他們……」
「不行,絕對不納降,我已經給程子棟下了死命令,寧可殺光絕不納降。」李四霍然起身:「韃子殺咱們的同胞有多少?我若不殺個通透,無法對天下同胞交代。我也不怕你知道,程子棟已經圈住了韃子的去路,已經拿下了整個建州,屠小城十四,屠大城三座。程子棟不是你,他不會心軟,蒙古人更加不會心軟。你知道他們殺了多少韃子麼……」
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透頂梁。
程子棟指揮著北伐大軍,斷了韃子的後路,左有蒙古聯軍大軍殺伐,右有朝鮮人的堵截,已經是一部完美無缺的殺人機器。會有多少生靈喪命,十萬?二十萬?還是更多?魯識字不敢去想。
當年屠殺漢人的時候,死了多少人已經無法統計,血可泊舟屍塞溝谷都不足以言其慘。可現在赴死軍殺過去了,就是為了復仇,就是為了把韃子連根拔起。在這種情況下,必然又是一個血腥的殺戮過程。
而且程子棟會忠實的執行這個命令,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魯識字已經在戰慄了。
「大帥,既然韃子已經真的怕了,何不網開一面……」
「不行,想必你也想明白了,赴死軍不能放過敵人,這是絕對不可動搖的原則。我也知道把這些韃子斬盡殺絕不划算,不如把納了他的降。」李四微微偏過眼光說道:「可大勢已然如此,仇恨不可能化解,我就是利用這個才把赴死軍發展壯大的,現在不能自己推翻這些。所以赴死軍絕不納降,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林千金氣呼呼的說道:「大帥已經說的很目標了,是要你去收服那些個韃子……」
「哈哈,確是如此。」李四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兒,說的也很輕鬆:「山海關以北還有點兒韃子的兵力,也已經微不足道了。不過韃子也不是一無是處,眼下大徵在即,反正現在也殺的差不多了,不如利用他們一下。不過赴死軍是要和韃子死拼到底的,所以納降的事情只能由你去做,你願意去麼……」
程子棟的大軍和蒙古各部人馬,已經把韃子的出路堵的死死。韃子本就已經虛弱不堪奄奄一息,早已經不住什麼風浪。大軍之一摧,也就是摧枯拉朽而已。赴死軍嗜血嗜殺,又抱著為同胞復仇的心理,指揮官程子棟的個人想法如何已經微不足道,就算他再怎麼心軟,也會忠實的執行大帥的命令,即使那是無差別屠殺令。
程子棟,庚字營第二任營官,魯識字的老上司,所以很清楚程子棟的做派。
韃子已經無路可走了,如果死路也算是一條出路的話,就只有這一條。但是先做有個機會。魯識字本人就是一個機會,就是一個活命的機會。
「大帥,我願意去,我願意讓他們放下武器,只要大帥能給他們一個活路……」魯識字迫不及待的說道:「大帥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去做……」
「不行,你還嫌身上的罵名不夠多麼?沙洲之上那麼點韃子,已經讓你身敗名裂了,你要是在放過了關外的韃子。大帥是能落下剛強鐵硬絕不妥協的名聲,可你呢?你能得到什麼」林千金急忙阻止丈夫:「韃子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兒?他們死也好活也罷……」
「你不明白的。」魯識字輕輕推開妻子:「你不明白的,這些事情大帥做的沒有做,可總要有個人來收場,既然我選擇了這個道路,就要走下去,這裡頭也是大帥的意思。當年在歸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