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炮聲不停。」
在魏無牙第二批物資送達之後,炮營的小鐵炮再次補充二十門,讓符二瞎子歡喜的睡不著覺,甚至兩次和李四商議要把新成立的神機營並進炮營,反正火銃和鐵炮都是火器,不如弄個火器營算了。
李四直接否定了符二瞎子這個貪婪的想法,一再強調「火炮必須作為單純的壓制力量存在,不能摻雜其他,火銃新兵人數雖多,實際上連突擊力量也算不上,現在還只能作為一種對補充而存在。」
「就是你死了,也要保證炮營火力不減。」
「是。」
「馬步營。」
「路丙寅聽令。」老路終究是老行伍了,規規矩矩的叉手聽令。既沒有少年人的熱血如沸,也沒有符二瞎子那樣的嘻嘻哈哈,神色如常的行禮準備領取屬於自己的任務。
騎馬步兵營是赴死軍中最大的一個營,能拿上檯面的人手就有大幾百,戰馬一千多,幾乎掌握著赴死軍中所有的弓兵。
「馬步營為右翼,須不間斷的進行襲擾,為神機營提供支援。」
「得令。」老路規規矩矩的退下。
左翼是整個赴死軍主力的戰場,由李四親自統領,幾乎要直接面對所有的敵人火力。而沿運河一線的右翼相對來說要輕鬆許多,這裡佈置的就是神機營。
神機營仿照明軍建制,八百杆火銃比明軍正規的神機營要大的多,人員數量也達到了兩千。
只不過這兩千人都是臨時從民夫之中抽調出來,作為一路追隨赴死軍的嫡系,這些民夫戰鬥意志和戰鬥精神還算不錯,最起碼比明軍強拉壯丁的軍隊要好一點。要說戰鬥經驗則要差的遠了,畢竟村民和軍人之間的區別不僅僅是有沒有武器裝備那麼簡單。
每三兩個人才有一桿火銃,這些人的臨敵經驗為零,也就是這幾天才知道火銃擊發的基本要領而已。至於軍紀和經驗,還遠遠談不上,就是李四也不敢保證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這些前幾天還是民夫的新兵能夠支撐多久。
所以把他們放在相對安全的右翼,前面有赴死軍主力頂著,後面有路丙寅的騎馬步兵策應,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最大限度突出赴死軍的攻擊力。
李四已經集中了所有兵力和火力,這是赴死軍成軍以來最華麗的一次展現。
而面對敵人之強大也是前所未有,赴死軍百戰不敗的金身,李四本人大智如妖的心計和對大局如掌上觀紋的絕對把握,讓所有極其期待這一場大戰。
「無論刀槍箭矢,所有武器必須蘸毒。」李四再一次強調:「這一戰幹係重大,絕不僅是赴死軍的生死存亡這麼簡單,只要能殺傷敵人,無論什麼樣的殘忍手段都要用上。」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很簡單的道理李四已經講過無數次了。
「明白。」
「下去準備吧。」
大戰序幕已經拉開,完全赴死之士即將登場,眾人或是血熱或是冷靜的分頭準備而去。
營帳之中僅餘李四和羅長腿二人。
「羅當家,」因為羅長腿不完全算是赴死軍的部曲,而是一種鬆散聯盟的性質,所以李四對這個排幫的大佬說話也客氣了許多:「赴死軍萬千將士即將赴死,所為者何,羅當家心中已有成算了吧。」
「赴死軍拼出所有家底作此捨命一擊,所為者都是我排幫,我怎能不明白。」
排幫廿一家的人馬不過出動了一千多人隨軍,連排幫人手的一半也不到,何況他們本就不是什麼戰鬥部,從來就沒有引起大家過多的在意,最多是認為他們可以在水陸幫助運送給養的民夫而已。
「忠誠伯傾盡全力豪賭揚州,如此胸襟我羅長腿是真是佩服的甚了。」也只有李四和羅長腿二人知道整個戰略的核心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