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我撐著公司。其實真要深究的話,公司算是毀在我手裡的。那時我們已經談了近一年了,她牢牢把握住了我。那天其實是她的一句戲言,我卻親手毀了公司。”
“那你兄弟……”
陳方耳朵裡有些嗡嗡作響,他分辨不出那句話到底是誰說的。他抿了抿唇,索性也不抬頭了,輕輕搖著頭開口。
“他沒事。公司法人是我,他只是幫我管理,我沒給他股份……確切來說,是我給了,他沒要。現在我十分慶幸他沒要那部分股份。十多年的工資完全夠他富貴一生,要是接了那些股份,他就要為還債東奔西走了……”
唐若涵嘆了口氣。確實,有些事要細究起來,我們只能搖頭感慨造化弄人了。
她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
“對了,到現在你遇到的好像都只是經濟糾紛,你說的‘要命’是指……”
“我毀掉公司那天,我們正在一家夜總會內和她的朋友聚會。我兄弟剛好也被約到那裡,說是要談一筆生意。巧的是,我們的包廂剛好是隔壁。
我前女友和其他人玩大冒險,他們要我遣散員工,關閉公司。長時間的洗腦還有酒精的作用下,我出去打了那通電話。回去時,我走錯包廂,進了他的包廂。
他一看到我,便給對方抱歉地欠了欠身,走了過來。他跟在我後面,我一推開包廂門,一道寒光閃了過來。他反應很快,將我拉到後面,一腳踹了過去。”
喬軒業搓了搓胳膊,嘴裡嘟囔了句:“嘶——這是真要命啊……”
陳方目光呆滯,好像是在無意識地訴說著過去的事。
“他直接報了警,警察從針管內查出了禁品,將那些人全部帶走了。等我們做完筆錄回到公司,他才知道公司機密早已洩露,而公司也已經被她毀了。他恨鐵不成鋼般看了我一眼,最後也只能帶著我無奈地回去了。
他用著十多年攢下的工資,邊替我打著官司,邊帶我看心理醫生。將近半年,我的狀態才差不多恢復到從前。只是,我看著那一團亂麻般的生活,十分無措。他問我想不想做回以前,我思索一夜後,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