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晃著，撫著她的頭髮。
一個員工進來正要說話，被唐若涵攔了一下。員工點了點頭，出去了。
包廂裡很靜，唐若涵剛剛進來之後才放的那首鋼琴曲，正緩緩地一遍遍重複演奏。輕緩的音樂聲，還有溫暖的懷抱讓孟夕漫漸漸開啟了心門。
她靠著唐若涵，抬手抹了下眼淚。
“明明以前的生活很好的，他們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每週還能陪陪我。我覺得那就夠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而已。我只是希望他們可以陪陪我，哪怕只是隔三岔五陪我吃頓飯就夠了。”
孟夕漫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唐若涵。
“唐姐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把我丟去了那個學校嗎？”
唐若涵揉了揉孟夕漫的頭髮，猶豫了下開口：“我看了你的資料，你資料上顯示，你是因為沉迷網路遊戲。”
孟夕漫靜靜地搖了搖頭。
唐若涵幫她擦了擦眼淚，柔聲問道：“不是嗎？”
“不是。”
孟夕漫接過唐若涵遞來的果汁，喝了口後，靠回到唐若涵的肩上，“什麼沉迷網路，根本就……哎——算了，也差不多吧。”
唐若涵聽著孟夕漫的話，也沒打斷她。
她只是稍稍調整了下姿勢，讓孟夕漫可以枕得更舒服些。
“其實我根本不喜歡玩那些遊戲，倒是十分喜歡電腦程式設計。為了學程式設計，我還在學校拜了個師傅呢，不過……我那個師傅平常看著吊兒郎當的，我父母就總說他會影響我學習……”
唐若涵揉了揉孟夕漫的頭髮，柔聲詢問。
“那你呢？”
“我？我當然繼續跟著師傅學啊。”孟夕漫頓了下，繼續說道。
“在拜師的時候我們就約好了：他教我程式設計，我教他文化課。最後，我們一起考入國內那所頂尖大學。可是……”孟夕漫抬手擦了擦眼淚，沉默了很久後才重新開口，“可是，現在都毀了……”
孟夕漫說得難過，唐若涵聽著也特別難受。不過她知道孟夕漫現在只是需要一個樹洞而已，索性也沒說話。
“唐姐，你知道嗎？我怕了。剛開始我不覺得那有什麼，不就半年嘛，挺過來就好了。”說到這兒，孟夕漫坐直了身子，“但是去了那裡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挺不過來的。”
唐若涵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在心裡嘆了口氣。她壓下湧上來的情緒，撫著孟夕漫的頭髮，柔聲問道。
“他們過去看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