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金消停了,輕咳一聲,「親哪不好你親臉?臉皮是有厚度的,你這樣親我沒什麼感覺。」
「那你想親哪?」石纖柔挑眉,眼底儘是揶揄笑意,寵著縱著。
「什麼我想親哪?明明是你想親我!」錢萬金眼神飄忽,「反正換個地方親……」
話未說完,眼前黑影壓過來,女子笑臉已經近至眼前,「其實我最想親的是這裡。」
微微抬頭,把錢萬金滿腹牢騷全部堵在嘴裡。
某金瞬間飄了。
頭暈目眩,腦海里放煙花。
直到外頭馬蹄聲臨近,才爆紅著一張俊臉抽身,「福囡囡這次怎麼來得這麼快……」
「噗嗤!」石纖柔笑倒。
他們已經等了近一個時辰。
與上次差不多。
時間快慢,不過因為心境不同。
她的小金子,可真是個寶。
撩開車簾,三輛馬車從城門穿行而過。
第一輛是新柳府的,第二輛是南陵王府的。
還有第三輛,特別奇葩。
非常大,大過錢萬金睡房的豪華大床。
「臥槽!薛青蓮,是不是你!你大爺的還真去打造了輛馬車?!」錢萬金聲音飄高,嘴角狂抽。
跳下車就撲向第三輛,裡面懶洋洋跟沒長骨頭似的的癱在座位上的人,不是薛大爺又是誰!
聽到有人撲過來,薛青蓮才睜開眼皮子,及時用腳架住就要壓在他身上的人,「起開,回你馬車去,爺這位置小,裝不下兩個人。」
「我去你大爺!小爺這一路還非窩在你這了!」錢萬金鳥都不鳥他,身子一偏佔據大座位另一側,橫著躺腳都夠不著邊,下面還鋪了綿軟的獸皮,兩側車廂櫃裡零嘴點心一應俱全,睡這裡餓了伸手就是吃的,簡直太舒服了!
其中當然也沒少了薛青蓮的瓶瓶罐罐,是他打哪都帶上的家當。
「你可真懂享受的,這哪是馬車,你拉的分明就是睡房啊!可憐你的馬得受累了。」
「滾犢子,心疼馬,你來幫我拉車啊?」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你跑我這窩著?下去!」
「不下,就不下!」
「你下不下?」
「爺們說不下就不下!」
馬車裡兩人扭成一團,一個撓腳丫子一個哈癢癢,打得半斤八兩端是熱鬧。
馬車前面的人,紛紛扶額。
後面那兩人,都三歲。
「纖柔,你忙完京城的事情,有時間就過去。」由著那兩人鬧,柳玉笙等人跟石纖柔道別。
石纖柔走不了,她爹爹在軍中有安排,她需得從旁幫忙。
「忙完了我立馬下去看你們。」石纖柔點頭。
「哪是看我們呀,是隻看錢萬金吧。」傅玉箏揶揄。
「不是跟你眼裡只有柳知夏一般?」
傅玉箏臉紅,「姑娘家的這般說話你害臊啊?」
石纖柔湊近兩人,悄聲,「害什麼臊,那是我媳婦,得追啊。」
「噗嗤!」
三人笑成一團。
簡單道別過後,馬車再次起行,期間風青柏一直沒有下馬車,這次由他的馬車在前面領路。
等到馬車驟然停下來,車裡眾人撩開簾子,看著外面嘈雜的景象,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城郊碼頭。
「風青柏,怎的帶我們走水路?」柳玉笙訝然。
他們一早商量了走陸路,照顧傅玉箏的身子,這樣路上方便下車投宿。
風青柏跳下馬車,轉身將少女也抱了下來,挑唇,「水路路程短。」
「那馬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