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去將房門拉開,把還在裡面驚慌撲打火苗的人拉出來,「出去,這個時候還救什麼火!不要命了!」
火勢已經燃燒了半張木桌,滾滾黑煙蔓延整間屋子,極是嗆人。
「快出去!」他去拉她。
「知秋哥哥,等等!」女子卻掙開了他的手,回頭把擺在桌子旁的一個小木匣子抱起,將匣子表面沾染的火星用手拍滅。
這般舉動直接讓柳知秋鐵青了臉。
三下五除二將燃燒的木桌扔出房間,開啟閉著的視窗將濃煙放出去。
繼而轉身走到女子面前,冷冷盯著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有什麼東西那麼重要用得著你不管不顧去抱著!」
手拍火苗,她可真能!
不用看他都知道,現在她手掌心鐵定全是水泡!
看著突然發怒的男子,柳慕秋緊咬唇瓣,垂下眸子,懷中依舊抱緊木匣子不鬆手。
「今晚你去另一間房睡。火勢不大,人也沒什麼大事,不用驚動爺奶他們起來了,其他的,我白天再過來收拾。」冷聲吩咐了句,柳知秋轉身就走。
那張木桌子還在院子裡燒著,被他大力一扔,鬆鬆垮垮散了架,元件散落地面,在青石板地面上釀不成災。
等燒成灰,自然會熄滅。
男子連背影都散發著怒意。
柳慕秋站在房門口,抱著懷裡的木匣子,眼眶慢慢委屈發紅。
「知秋哥哥……」
「我去薛青蓮房裡找找傷藥。」他是怒極的,可是仍然同她交代了一句。
這一句體貼,讓柳慕秋眼睛凝出水光,控住不住追了上去。
「知秋哥哥,這裡、這裡是我賺的銀子,」她轉到他面前,心急的開啟木匣子,將裡面疊放的幾張銀票拿出來,朝他揚唇笑,「你看,五千兩。我之前繡了副賀壽圖,託纖柔幫我賣掉了,這是換來的錢。雖然現在還不多,可是再給我幾年時間,我一定能湊齊五萬兩!你的債,我可以跟你一起背!」
他說過,他的妻子要能下地幹活,最好能賺銀子,跟他一起背債。
她都可以!
「所以,你是為了這五千兩,寧願被火燒?」然男子並未如她以為的高興,反而語調更冷。
冷得柳慕秋不知如何應對,呆呆看著他。
「柳慕秋,我要你賺錢了?我要你跟我一起還債了?你是我什麼人?」他一連串的反問,帶著不屑,讓她渾身發寒,「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用不著你幫忙!你做這些幹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跟你在一起。」顫著唇,她看著他,努力維持臉上笑意。
捏著銀票的手,卻無力的往下垂落。
他盯了她半晌,最後一言不發轉身,大步離去。
那一刻,柳慕秋覺得渾身力氣像被什麼東西抽光。
空洞得她難以繼續堅持。
視線一點一點變得模糊,越來越厚的霧氣,遮擋她的眼睛。
死死咬著唇瓣,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能哭,哭了,代表心傷了。
從那個方向收回視線,她慢慢轉身,卻在轉身之際,又驟然回頭。
模糊的視線中,那道消失的身影重新出現。
越來越近。
「知秋哥哥……」她又顫著喚他。
不敢眨眼。
下一刻,身子被擁進一具溫暖的懷抱。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傻瓜。」
怔怔的,品著耳邊飄進來的話語,下一瞬,柳慕秋將頭抵在男子胸前,倔強隱忍的眼淚悄然滑下。
嘴角,揚出笑花。
「這是……你親口說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