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回家準備去,你們趕緊來啊,這都快晌午了,天黑得快。」
「吃過晌午飯我們就過去,一大幫婆娘手腳快得很,半天功夫能忙活完!」
一旁,柳玉笙已經憋紅了一張小臉,「嬸娘,您趕緊回家洗洗換身衣裳吧,連頭髮上都沾了牛糞了。」
婦人一聽,再次咬牙,邊罵邊往家走,「這群小兔崽子,下回再讓我看到,非揍他們屁股蛋兒不可!」
身後柳玉笙跟傅玉箏忍無可忍,已經笑作一團。
「行了,倆丫頭,還笑呢!剛才要不是離得遠些,咱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趕緊回家,吃過晌午做餅子。」老婆子笑嗔一句,跟柳老爺子走到了前頭,「中午再燉個大白菜吧,囡囡跟玉箏都愛吃。」
「行,你做主,待會經過家裡菜地拔一顆就是,新鮮著。」老爺子點頭。
倆老話著家常慢慢走遠,留下兩個小姑娘笑夠了,不緊不慢跟在身後。
傅玉箏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那些個小娃娃怎麼想出來的,玩鞭炮都能玩出花樣。」
「這哪算新花樣,都是我哥玩剩下的,」柳玉笙挑眉,「你不知道吧,鞭炮炸牛糞,第一個玩的人是我大哥。」
「……」
「想不到吧,哈哈哈!」
確實想不到。
腦海里浮出柳知夏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再聯想到他小時候跟剛才那群小娃娃一樣,扎著羊角辮兒抓著鞭炮去炸牛糞……
「噗嗤!」傅玉箏捧腹。
回到家的時候,兩人都要笑癱了。
「什麼事情笑成這樣?」彼時柳知夏正在灶房門口幫奶奶洗大白菜,見狀隨口一問。
傅玉箏轉眸,將眼前穿著長袍模樣俊秀的青年跟腦中扎著羊角辮的小童對上號,再次笑噴,捂著肚子去了堂屋。
柳知夏一頭霧水,看向自家妹妹,「怎麼回事?」
妹妹雙手一攤,滿臉無辜,「我就是隨口提了一句你當初是第一個用鞭炮炸牛糞的,玉箏就笑成這樣了。」
「……」柳知夏嘴角一抽一抽,「囡囡,我還有很多別的豐功偉績。」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件啊。」
柳知夏深呼吸,轉身進灶房。
這是寶貝妹妹,不能懟!
「哈哈哈哈!」院子裡爆發出囂張的笑聲。
柳老婆子在灶臺前探了下腦袋,笑道,「囡囡這是怎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咱囡囡怕是又淘氣了。」柳老爺子也笑,聽著寶貝孫女的笑聲,心情就能大好。
「咱囡囡剛欺負了她大哥,正得意著呢,」柳知夏面無表情,把洗乾淨的大白菜撕好了放在木盆子裡,「爺,奶,還要洗什麼東西就叫我,我在堂屋,你們別自個碰冷水,凍得很。」
「沒啥要洗的了,你跟知秋去多準備幾個籮筐,下晌做米餅要用,火盆子也多準備幾個,不夠就到李大叔公家拿幾個瓦盆子湊合。」
柳知夏點點頭,出得灶房,小丫頭已經溜了。
勾了下唇角,轉往堂屋。
屋子只有一家子後生在,柳大夫婦去了磨坊磨米粉,柳二夫婦一齊去鄰裡家舂糖餡兒去了。
柳知秋此時正在聽薛青蓮吹噓他新研製的毒藥,倆小姑娘則頭並頭,咬著耳朵不知在說什麼悄悄話。
「知秋,你跟青蓮去桂花嬸家借幾個籮筐回來,下晌炕餅子要用。」
「又使喚我!」柳知秋很是不滿,他聽得正起勁呢,「那你去幹啥呀?」
「我得去李叔公家取幾個瓦盆子,你想跟我換也行。」
「我跟青蓮去借籮筐!」柳知秋立即拉著薛青蓮往外跑。
整得薛青蓮差點踉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