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親跟不成親的區別。
進了房間,把房門一關,柳知秋去桌前倒酒,洞房前必要的儀式不能省,合巹酒還是要喝的。
新娘子就坐在床畔,蓋頭已經掀開了,雙手交疊,眼睫低垂,極溫馴乖巧,小臉血紅。
那一聲關門聲響,讓她眼睫飛顫。
「小白蓮,該喝交杯酒了。」男子勾唇,站在桌旁凝著她不動。
「哦!」柳慕秋忙站起身,快步衝到桌旁,差點撞進男子懷裡。
「別急,夜長著呢。」低沉輕笑傳進耳膜,手裡酒杯的微涼降不去渾身泛起的燥熱。
心跳如擂鼓,震得她手抖厲害,幾乎拿不穩酒杯。
交杯,將酒一口喝下,嗆了喉。
大手輕拍上她後背,待得咳聲停了,男子的手往下攬了她的腰,迫她靠近,又幾步將她壓在喜床。
雙臂撐在她兩側,自上而下,男子眼睛此刻看來異常漆黑深邃,眸心深處閃爍的火光灼熱無比,讓人不敢直視。
「小白蓮,怕痛嗎?」揮手拉下紗帳,男子一手輕輕扯開她腰帶,問。
「……怕。」
衣衫散落,雪白晃眼,誘人血液沸騰,男子嗓音漸漸暗啞,伏低了身子在她耳畔,「待會會痛,如何是好?」
明明該是正經的問句,放在此刻卻異常撩人,微揚的尾音飄進耳中,讓女子心尖泛起一陣酥麻,整個人都軟了。
不自覺的,小手揪住他衣襟,緊緊閉上眼睛,「我能忍著!」
視死如歸,慷慨就義。
又是一串低沉輕笑,他在她耳邊呢喃耳語,「不用忍,痛了可以叫出來,舒服了……也可以叫出來。」
柳慕秋全身轟的一下,仿似著了火。
對他,亦著了魔。
炙熱的吻一路落下。
偷聽壁角那晚,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正在重複,只是這一次,做得更多。
那晚他在她耳邊說的所有,一一化為實質,真正的身體力行。
痛,如同撕裂。
聽著他在她耳邊急促低沉的喘息,她只覺異常滿足。
平日裡,他慣常以大大咧咧的形象示人,給人粗糙莽撞之感。
只有她知曉,他心底藏著的細膩溫柔。
一如此刻。
他說會痛,確實痛。
而在她疼痛的那個瞬間,他傾注了他所有的溫柔,小心翼翼,呵護她的感受。
待得疼痛過去,動作才輕而重,緩而急,帶著她領略那樣的美妙,讓她親眼看著他為她所能展露的瘋狂。
專注的,熱烈的,極致的,全然屬於她的,不會被第二個女子所見的。
全是她愛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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