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非要麻煩你,只是吧這長途跋涉的人給累壞了,你就擔待點,要不讓知夏幫我搬也行啊。」錢萬金那張臉,隨便整個表情都欠揍。
「我哥早上京去了,等你來才走,黃花菜都涼嘍。」
「行了,哪那麼多話呢,就搬個東西也要嘮叨一通。」拍拍圍裙上的灶灰,老婆子不理會兩打鬥的青年,去了灶房。
為了方便泡茶,囡囡給制的茶家裡擺了幾罐子在碗櫃,燒開水取了茶葉就能泡上。
等燒水的功夫老婆子也沒閒著,讓兩媳婦一個生火一個調麵糊,自己去菜地摘了把蔥,快手快腳烙幾個蔥油雞蛋餅,烙好了水也燒開了,把茶跟餅一併端上堂屋。
堂屋裡笑聲陣陣,小金子一回來,家裡頓時熱鬧許多。
他一個人鬧騰能趕上人一家子的總和,什麼時候都能整點事情逗人樂呵。
看到老婆子端上來的盤子裡除了茶還有幾大塊黃澄澄香噴噴的烙餅,錢萬金立即上手接過,嘴裡誇張的大呼小叫,「奶奶,您簡直太得我心了!貼心、能幹賢惠,以後我兒子要娶媳婦,必須得比照奶奶這樣的來挑!」
「哎喲喲,親都沒成上呢,就想到兒子以後娶兒媳了,你也不臊!」嘴裡嗔著,老婆子被哄得,眼睛都快笑沒了。
老爺子在旁笑罵,「我老媳婦你給哄成這樣,以後家裡還有我老頭子表現的地兒?」
「咋沒有?看爺您說的,您可是一家之主,您只要在那杵著,不用哄奶奶都心花怒放呀。」
老爺子眼睛也笑沒了。
火盆子旁還有三個大老爺們瞪著眼,對錢萬金拜服至極。
有這麼一張嘴,管保家庭和諧。
咬著香噴噴的餅子,一杯熱茶下肚,錢萬金連路急趕的疲憊一掃而空。
還是這裡好啊,東西好吃,人看著舒心,還沒那麼多破事。
想說什麼說什麼,想笑就笑,還有人疼。
來了就讓人不想走。
等吃完了,打了個飽嗝,才探頭探腦往小診室瞧,斜角看去都能看到那邊屋裡人影綽綽。
福囡囡那傢伙怕是還得忙活好久。
就讓她忙吧。
這樣他懷裡的三十萬兩銀票,他能再揣久點。
柳玉笙那邊確實忙,這段時間接連線診,多半是傷寒病人,還不能一概而論。
病情有輕重,有些身體還伴隨著其他各種各樣的問題,下藥也需因人而異。
就年後這段時間,光是藥材就消耗了一多半。
要不是她空間裡的種植能趕得過來,光是火烈草的消耗就夠她頭疼的。
隨著百姓間的傳播,她名聲也越來越高,隨之而來的就是病人越來越多,幾乎沒有能閒下來的時候。
偏生薛青蓮自從上次被坑著一人扛了半個月,現在除了吃飯就不肯再現身了。
也不知道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浪。
等到把最後一個病人送走,已經是晌午後,快吃晚飯時間了。
揉揉發僵的肩頸跟手腕,將診桌略作整理,柳玉笙站起來抻了抻腰,一個帶著疲憊的哈欠沒打完,就被門口突然冒出來的大腦袋給嚇了回去。
「錢萬金!」嚇人呢!
「哈哈哈!福囡囡,我回來了,驚不驚喜!」
「驚喜什麼,說得你每年不來似的。」每年都來,都跟自家人一樣了,還玩驚不驚喜這一套,沒長大麼。
「你真是,配合我一下能咋地?不解風情!」
「哦——」柳玉笙挑眉揶揄,「纖柔就是這麼慣著你的吧。」
「慣著呢,怎麼地?」現在提起石纖柔,錢萬金已經不會動不動臉紅了,她又不在這裡,他羞什麼,「趕緊到堂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