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使力,骨頭不想好了?」薛青蓮喝了一聲。
因為安才斷的是肋骨,得扯開衣裳正骨,所以由他醫治,福囡囡不方便。
柳老爺子忙將還要去招惹人的柳金福給拉了下去,免得他把人氣出個好歹來。
怎麼說安才這次也是為了維護他們家遭的罪,人情總得記著。
柳玉笙不方便呆在診室裡,有薛青蓮在她也不用所操心,朝魏紅眨了下眼睛,兩人走到一邊。
「紅姨,你去接下人,那邊都是普通村民,我擔心半路出事。」
兩個會功夫的人,中了低等蒙汗藥,藥效在他們身上維持不了多久。
「不用,人來了。」魏紅說著就往門口走。
就聽那個方向又是一陣鬧哄的聲音,呼啦啦一群人進來。
夾在中間的幾個特別顯眼。
兩兩一組,肩上抬著粗木棍,每根棍子上都綁著個人。
柳玉笙眼角一下就抽了。
把人手腳都給綁在棍子上抬著走,這種綁法在鄉下,是綁豬用的。
年節的時候把豬綁去廣場宰,就是這樣四隻蹄子綁住,用根棍子抬起走。
下坡村這些人……柳玉笙扶額呻吟。
他們祖輩是做屠夫的還是當土匪的?
「福娃娃!」大福也抬棍子的一個,見著柳玉笙下意識就喊出村裡慣常喚的綽號,喊完才反應過來改口,「小神醫,我們村長怎麼樣了?」
「人在裡頭,你們可以進去看看,這兩個交給紅姨吧。」
下坡村人立即把棍子一扔,齊齊往小診室跑。
那倆砸在地上的聲音,再次讓柳玉笙扶額。
「囡囡,我把人帶下去,晚點再回來。免得嚇著家裡。」魏紅說了聲,一手一個把人拽起就往後院走。
這兩人寒磣,一頭一臉的血,頭髮上都凝了血塊,兩隻腿還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明顯是斷了,路上怕是也沒少受罪,看那鼻青臉腫的樣兒,下坡村人抬過來的一路肯定動手了。
悽慘樣兒,柳老婆子幾個女眷都不敢把眼睛瞟過來看。
「囡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去下坡村打聽咱家的事?咱家有什麼好打聽的?」柳老婆子皺著眉頭。
他們家就是本本分分的農戶人家,祖上數到這一輩,都清清白白,沒什麼可讓人抓把柄的,到底什麼人在打他們家主意,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陳秀蘭跟杜鵑神色也不太好看。
下坡村那邊的人說,那倆人會功夫,普通人家哪裡會功夫?
說明後面打他們家主意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奶,娘,二嬸,別擔心,這事情我會好好解決,沒什麼大事。你們先去堂屋坐會,事情弄清楚了我會給你們解釋。」
把三個女眷哄去堂屋,柳玉笙等裡面安才的傷處理好了才走進去。
「安才村長,能不能把情況跟我們說說?」
安才點頭,雖然受了傷,但是沒到要命的地步,而且之前福娃娃餵了他一粒藥,吃完都不覺得胸口疼了,正骨的時候一點感覺沒有。
「那倆說是從別的村子來的,雖然打扮得很普通,但是他們穿的鞋子我一眼看出來了,不是便宜貨。還有,真要是鄉下人,我磕鞋巴的時候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反應,一堆的破綻,騙不過真正的鄉下人。」
柳金福聽得直翻白眼。
這是在說情況呢還是在誇自己機靈呢?
忒不要臉。
「他們對柳家祖上的事情很感興趣,連你們家祖宗名字叫柳河生都知道。」
輪到柳老爺子嘴抽抽了,柳河生,是他這一輩往上數三代的老祖宗,名字連他都快要淡忘了,那些人是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