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他再不會對任何人掉以輕心。
否則下一次,他很有可能就會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
書生癱坐在地上,滿眼絕望。
想要衝進去當面求南陵王,卻沒有那樣的膽量。
只頭頂高懸的南陵王府四個燙金大字,都已經給了他舞以輪比的壓力,何況直面南陵王。
那怎麼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夠得上的人?
門房在旁看著剛才那一幕,見地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久久不肯爬走,嘲諷趕人。
「還賴在那做什麼呢?我們王府的地兒是你這種人能呆的嗎?趕緊滾!別這樣礙眼!嗤!一個窮酸書生,本本分分也就算了,居然設計我們柳公子,現在知道來求了?早幹什麼去了?」
罵了個痛快,上前拎起人就給扔了出去。
昨晚柳公子把傅姑娘抱回來的時候他沒敢抬眼看,但是也猜得到個中些許。
尤其今兒整個京城一早就傳遍了流言,身為門房,他也是有小道訊息的渠道的。
傅家當家夫人母女兩個跟一群男人在民宅鬼混,給傅家當家頭上一次戴了五頂綠帽子,京中還有誰人不知曉?
一夜荒唐,戰況激烈!
到凌晨的時候才有人上府衙狀告那倆蕩婦有傷風化,傷風敗俗。
聽說衙門官差領著人趕過去的時候,那場面堪稱一片狼藉,五個男人被禍禍得都快沒氣兒了。
真他媽盪!
可惜了,沒能親眼瞧一瞧。
魏大人昨晚上肯定沒少新增手筆。
這一遭也算給傅姑娘出了口惡氣。
那兩個毒婦,對傅姑娘可一點也不好,不,應該說那一家子沒個好人。
爹不像爹,娘不是娘,庶女姐姐還非得在人前裝模作樣。
稍想就知道肯定是傅家那倆娘們想要設計傅姑娘,最後反而自食惡果。
大快人心哪!
就是不知道傅當家的當初寵妾滅妻,最後得來這麼個結果,心裡頭是什麼滋味。
不是寵妾寵得緊嗎?跟五個男人成了連襟,如果連這點他都能忍得下,那就真真讓人佩服了。
是真愛。
府衙大牢裡,兩個牢房,分開男女進行關押。
傅家母女一個牢房,對面就是五個出氣多進氣少只抓了條褲子蔽體的老男人。
喊冤的聲音充斥整個牢房。
荒誕了一宿,藥效已經過去,母女倆慶幸過來之後就被扔進了大牢。
「放我們出去!我們是被陷害的!是傅玉箏,那個賤人,那個毒婦,是她下藥害了我們,還沒有王法!」
「當官的不去查事情真相,把無辜的人丟進大牢,蒼天哪!這是要我們娘倆死啊!」
「仗著背後有南陵王撐腰,如此設計自家人,我要高官,我要狀告傅玉箏跟南陵王府!」
抓著牢房貼欄杆,傅玉嫻披頭散髮,眼睛赤紅。
渾身像被東西碾過一半,動一下骨頭都痛,這種痛也壓不下她滿腔恨意。
該有這種下場的人明明是傅玉箏!
為什麼她就走了那種運氣,有人搭救她!
「吵吵什麼呢!玩了一晚上還有力氣喊哪?怪道盪得起來,這種體力活也只有你們兩經得起!母女一起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前頭傳來獄卒呼喝諷刺。
話語裡的輕視羞辱,把傅家母女氣得咬碎銀牙。
養尊處優那麼多年,何曾受過這種對待。
就算傅家在京中算不上頂級家族,也是有頭有臉的,衝著柳家跟柳太妃的面子,便是比他們家世好的權貴人家,都不敢隨意開罪她們,如今卻要在這裡受這種侮辱!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