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我,如果我的家人有什麼事情,你最好準備好你全家人的棺材,」
說完,我就站了起來,彎腰從茶几的紙盒上抽了兩張紙巾,慢慢的擦了擦手中的紅色汙跡,然後隨手把紙巾扔掉,
張晴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暴戾一面的我,她有點兒像望著陌生人一般的望著我,似乎有點兒不能接受,房間裡的四個西服打手這會兒也如臨大敵,非常小心的站在王華強身後,緊張兮兮的凝神戒備著我,
倒是王華強似乎見慣了風浪,面上表情雲淡風輕,還親熱的跟給我倒了一杯茶,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笑眯眯的說:「陳先生,氣消點兒了嗎,現在咱們可以談談了吧,」
我跟他對視了兩秒,其實吧,鯊魚只是一個打手頭目而已,剛才說的那些威脅話,估計也是王華強一早交代好他的,這兩個人是早想好了,一個唱白臉另外一個唱黑臉,對我軟硬兼施逼我就範呢,
我雖然把負責扮黑臉的鯊魚給揍了一頓,但是王華強也表現得很自如,完全不為所動,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你可以發脾氣,但是地皮必須賣給我,不然鯊魚說的那些話,依然會變成現實,
我緩緩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沉聲的說:「說出你的價格,如果我還滿意,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王華強拿出一份合同檔案,輕輕的扔在茶几上面,一如既往的面色倨傲,說:「390萬,你這棟老宅前不久是花了290萬買的,我覺得我給的這個價格很合理,你最好在這合同上籤下你的名字,免得大家再發生什麼麻煩,」
其實,現在外面老街的地皮價格已經漲得很高了,比我買的時候快翻了一倍,按照現在市場價保守點估算,價格大概也值500多萬,再多點日子,我估計價格最高大概能升到1000萬左右,而這王華強居然用低於目前市場價一百多萬的價格買我的地皮,他這是逼我在張晴晴面前做出一個抉擇:你選你妻子的安全,還是選擇更多的錢財,
張晴晴這會兒面色複雜的看著我,眼眸中的情緒非常的緊張,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昨晚,她等著我做出選擇,是錢財重要還是她重要,
看得出,她對我沒有多少信心,大概是因為我昨晚的表現讓她認為我變了,是那種為了金錢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她覺得我已經不是以前她認識的那個靦腆膽小的陳瑜了,變成了一個滿懷戾氣野心勃勃她所不認識的陳瑜,所以她現在已經有點兒不敢期待我的答案了,甚至忍不住心如死灰的閉上了眼睛,宛如等待死亡來臨的囚徒,她覺得按照我昨晚那倔強的脾性,肯定是不會屈服的,她認定我已經把金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但是,張晴晴閉著眼睛等待著我無情的宣判,但是她等了半天沒聽到我說話,只聽到傳來刷刷刷的鋼筆寫字聲音,她就錯愕的睜開眼睛,正好見到我面無表情的在合同上籤下了陳瑜兩字,
她瞬間睜大了眼睛,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王華強非常滿意的收起了合同,還當場就讓手下給我打款,哈哈的笑道:「陳先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對你妻子果然用情極深,我們的買賣就已經完成了,就不打擾你們小夫妻了,我還要跟下一戶人家談收購,再見,」
他說完之後,就讓手下攙扶著收拾的鯊魚,趾高氣揚、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今天在我這裡最少節省了600萬元,
酒店套房裡只剩下我跟張晴晴,張晴晴眼睛望著我,眸子裡有淚花在轉動,表情又是幸福開心,又是後悔難過,為我最終把她看得比錢財還重要而開心,為她連累我蒙受巨大的經濟損失而難過,
她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大女人的風範,手足無措的低著頭抓著衣角,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泫然欲泣的小女孩,小聲的說:「陳瑜,對不起——」
張晴晴身高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