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鄭展濤上了天台,這會兒已經是秋末,即便是中午的太陽也不算太強烈,反倒是站在天台上被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有點兒蕭瑟涼意。
想當初我剛來二中的時候,被秦勇逼得走投無路,還找鄭展濤幫忙出頭跟秦勇談和,現在鄭展濤卻已經變成了我的手下。鄭展濤這時候也有點兒感慨,他站在天台邊俯視著操場上人來人往的學生,淡淡的說:「差不多一個學期了,學校裡的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又可以說什麼都沒變,學校裡的一哥依然是姜皓文。」
我瞄了鄭展濤一眼,笑道:「胖子,你叫我上來就是跟我扯這個?」
鄭展濤也望著我,認真的問:「你有沒有想過幹掉姜皓文,坐上一哥的位子?」
我聳聳肩說:「真沒想過,我開始甚至連年級老大都不想當,我一直都是隻想好好唸完這幾年書,然後考個大學。」
鄭展濤接過我的話說:「然後出來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然後開始上班,找個女人結婚。將來會有個兒子甚至還有一個女兒,到你白髮蒼蒼的時候,穿著小背心大褲衩穿著拖鞋坐在小區的樹蔭下跟幾個老頭下個象棋,然後回家的時候走到某個路口驟然的病發,悄然的完結了自己的生命?」
我皺了皺眉,說:「難道普通人都不是這樣子平凡的度過自己的一生的嗎?」
鄭展濤也反問:「你是普通人?」
我忍不住笑了:「我當然是普通人!」
「少裝了」鄭展濤忽然的說:「有一票買賣,搞好的話能賺大錢,有沒有興趣?」
我見他認真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謂送我的大禮要來了,沉默了一下,才問道:「不妨先說說看?」
鄭展濤伸手遙指著我們學校外大約不到一千米遠的月亮街,說道:「月亮街近年來已經很紅火了,尤其是晚上時候更是人山人海,那裡有高階酒店,有咖啡店,大型購物商城等等。但是夜店卻不是很多,目前僅有三家夜店,前不久有個叫何金華浙江的老闆想在這裡投資一間高階酒吧……」
我聞言皺眉說:「外地人來我們這裡開酒吧,沒有本地人罩著,估計不好搞吧?」
鄭展濤笑道:「何老闆當然也清楚這點,所以他找了一個本地人合夥。他出錢租地方裝修酒吧,那個本地人則負責辦好酒吧相關營業執照,還有負責找兄弟看場子,約好到時候賺到的錢均分。」
我有點納悶這外地商人跟我們本地混混勾結起來開酒吧,關我什麼事?
鄭展濤就解釋說:「那個何老闆投資了五百多萬,把酒吧裝修設和相關設施都弄好了,酒水也囤積了不少,甚至連經理和服務生都招聘好了,然後那個本地合夥人卻在這時候告訴他,說酒吧營業執照辦不下來!」
我睜大眼睛,失聲的說:「靠,那何老闆要虧出翔呀!」
鄭展濤嘿嘿的笑道:「確實是這樣,誰都知道娛樂場所的執照很難辦的,那何老闆也急了。他已經投資了五百萬下去,就等著辦好執照然後開門做生意呢,卻沒想到被本地合夥人擺了一道。他最近嘗試自己去辦執照,又找其他人幫忙,營業執照依然弄不下來,酒吧就在那裡吊著開張不了。」
「後來呢?」
「後來何金華到處碰壁之後,心灰意冷了。他前前後後投資了五百多萬下去,現在酒吧開張不了,於是就萌生了把酒吧賣掉,儘量的套現點現金走人。」
「別人接手他的酒吧,同樣要解決執照的問題,估計他就算賣酒吧,價格也不可能太高。」
鄭展濤點點頭說:「對,有個人出價200萬,正在跟何老闆在談。根據我的獲得的訊息,何老闆雖然覺得血虧,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之下,他可能真的會把投資了500萬的酒吧賤賣套現了。」
我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