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如哭如訴,縹緲不定,我甚至沒法捉摸是從哪個方向飄來的,雖然從笛聲響起到現在只有半分鐘時間不到,但是簫媚已經奄奄一息。我不敢盲目的鑽進半人高的荒草尋找那神秘的吹笛人,因為我怕我還沒有找到那傢伙,簫媚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讓簫媚逃離這裡,不讓她再聽到這詭異的笛聲。我一把拉開車門,將簫媚抱上了副駕駛座,然後自己快速的繞到另外一邊車門上了車,可是我急急忙忙的啟動汽車引擎要逃離這裡的時候,汽車卻引擎弱弱的轟鳴了幾下,硬是沒有能成功啟動引擎。我驚怒交加的發現,原來剛才那兩個殺手對著簫媚開槍的時候,簫媚利用寶馬車作為掩體,子彈可能無意中將汽車某個重要零件打壞了,導致現在汽車沒法啟動。
「法科,你他媽的給我啟動啊!」
我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能啟動汽車引擎,這讓我焦急又憤怒起來,用力的狠狠砸了嚇汽車。
這時候,笛聲越來越尖銳,我剛才準備下車背著簫媚跑離這裡,可是聽到如同子彈透體般「噗」的一聲細響,一隻黑色如果指甲蓋大小的猙獰蟲子猛然從李夢婷心臟胸口處破體而出,發出尖銳的振翅鳴叫聲音,如同一隻甲蟲般在車裡胡飛亂轉。而簫媚胸口更是直接飆出一道血箭,鮮紅的鮮血噴得她前面的擋風玻璃一片嫣紅,觸目驚心。
「天哪!」我一把撲倒簫媚身邊,伸手死死的給她摁在胸前瘋狂流血的胸口,但是心臟供血壓力非常強悍,即便我用手死死的摁在她的傷口,血水還是沖我手指縫裡不停的滲出來。我這會兒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眼睜睜的望著鮮血不斷的從我手指縫中流出來,眼睜睜的看著簫媚死亡卻無能無力。
我情緒這會兒完全的崩潰了,死死的摁在簫媚的傷口,聲音無力悲哀又帶著乞求般的不斷重複:「不要流了,我求求你不要流了,求你……」
不知道是因為聽到我絕望的聲音,還是迴光返照,原本已經昏迷了的簫媚這會兒眼睫毛顫抖了兩下,然後就艱難的睜開了眼瞼,她望著我哭得跟個無助的小孩似的,她吃力的抬起一隻手用手指揩了下我的臉龐的淚水,虛弱的說:「孩子……別哭……」
我一聽她的話,眼淚就流得更急了,也不甘心眼睜睜的看著簫媚殞命,咬咬嘴唇說:「不行,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我左顧右看,然後找出簫媚的一方手帕,用來摁住簫媚胸口的傷口,然後直接用自己的皮帶擋住綁帶,硬是把手帕勒住固定在簫媚的傷口上,然後我就準備下車,說:「就算我背著你,也要揹你去醫院。」
可是,簫媚死死抓著我的手,眼睛:「別做徒勞無功的掙紮了,我不行了……陳瑜,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母親,但是我還是想在臨死前聽到你喊我一聲媽媽,你能答應我嗎?」
我望著簫媚眼睛的神采不斷的在消散,昭示著她生命正在飛快的流逝,正如同她說的那樣,迴光返照之後,她就要不行了。我眼淚直流,咬咬嘴唇像是任性的小孩,不停的搖頭拒絕說:「不行,我不喊,你想聽的話就給我好好的活下來,我不准你死,你知道嗎?」
她見我這麼在乎她,臉上就定格在了遺憾又欣慰的表情,抓著我的手無力的鬆開了。
「媽媽——」
望著簫媚死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發出一聲如同幼獸面對失去母親般的悲鳴,眼淚瘋狂的流了出來。
這時候,一輛七米多長,將近兩米高的加長版賓士凌特輕客車呼嘯的飛馳而來,一個急剎在我們的寶馬車身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四大金剛姍姍來遲的從車上跳下來,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手槍,聽到還在繼續飄來的笛聲,他們幾個人立即朝著四個方向散開,搜尋躲在周圍的那個神秘吹笛人。
沒一會兒就聽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