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叫她媽媽,也沒有逼迫我,她就轉開話題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奢想,如果我能活到變成個老婆婆,而你又跟張晴晴有了孩子,我們一家人晚上出來看螢火蟲多好。如果小孩子是男的,我希望他長得像你,擁有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起來很英俊很有氣質,最好跟你一樣倔強調皮,那種不怕跌倒會追著螢火蟲跑的小娃娃,我最喜歡。」
「像我有什麼好,我以前特自卑,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吱聲。」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點覺得平日很有氣勢,心計縝密的女強人簫媚今晚居然變得跟普通母親似的。
簫媚跟我互相聊著天,她還不停的問我小時候的事情,知道我小時候生活條件很惡劣之後,她臉滿是濃濃的自責和心疼。不知道聊了多久。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異響,我一下子警惕起來,因為簫媚今晚是沒有帶任何保鏢的,屠夫也被我派去暗中保護張晴晴了,這裡又是荒郊野外,所以我一直就非常的小心。
簫媚見到我表情有異,就想問我怎麼了,我立即豎起手指對她噓了一聲,然後對著路邊長得跟人那麼高的無邊荒草努了努嘴,表示不對勁。
我伸手了指停在不遠處路邊的寶馬車,示意簫媚過去上車準備離開。我自己故意的大聲說我先去撒個尿,然後朝著剛才發出異響的草叢走了過去。
草叢裡竟然真的有人,那傢伙穿著很普通的黑色體恤,手裡還拿著一把手槍。
他見到我走來,以為我只是過來撒尿而已,所以他很小心很慢的伸手去開啟手槍上的保險栓。可是他正要抬起槍對準我的時候,我已經猛然撲了過去,一腳狠狠蹬得他跌飛出去,手槍也撒到了一邊。
我這一腳是含怒出手的,直接踢得他胸肋骨都斷了幾根,不過這傢伙很頑強,還掙扎想去撿不遠處的手槍,被我上去一下踩住他的手,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頓炮拳,瞬間打得他滿臉血汙的癱在了地上。
我剛撂倒這個殺手,然後剛鬆了口氣的時候,耳邊就傳來「嘭嘭」的兩聲槍響,嚇得我連忙蹲下,居然還有兩個殺手。不過另外那兩個傢伙選擇的目標是簫媚,剛才兩槍也是朝著簫媚開槍的。我心中大急,連忙的撿起地上殺手的那把手槍,然後寶馬車的方向貓著腰走s型路線跑出去,嘴裡喊道:「簫阿姨?」
簫媚這會兒躲在寶馬車的一側,聽到我的聲音立即回應說:「我沒事,你小心,還有兩個殺手。一個在我兩點鐘方向,另外一個在我三點鐘方向。」
她話音剛落,槍聲就又響起了,這次兩個殺手是朝著衝出來的我開槍,子彈射在地面上,濺起泥花。幸好我在煉獄特訓的時候學的東西很全面,如果不是我貓著腰跑s路線的話,可能今晚就擱在這裡了。
我一下子竄到寶馬車邊,利用車子的掩護,對著那兩個正持槍走出來的殺手嘭嘭就是兩槍,直接把兩個殺手給擊倒了。
我警惕的環視了一圈周圍,沒有發現其他殺手之後,才讓簫媚快點開啟車門上車,我自己也顧不得去看那些殺手是死是活,準備先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
簫媚剛剛開啟車門準備上車,忽然耳邊響起了一縷悠揚的笛聲,笛聲如哭如訴,又像是女鬼夜哭,哀怨之極。
我眼神一冷,剛想喝一聲誰在故弄玄虛的時候,身邊的簫媚聽到這詭異的笛聲立即就慘叫了一聲,直接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嚇得我連忙彎腰扶起她,又驚又怒的問:「簫阿姨,你怎麼了?」
「啊——」
簫媚雙手捂著心口,滿臉都是痛苦之色,臉上的肌肉的都因為痛苦全部扭曲在一起,顯得非常悽厲。
笛聲縹緲不定,似遠似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笛聲我聽了一點事情都沒有,簫媚聽到這笛聲確實被千刀萬剮一般慘叫。我驚怒之下,想找出吹笛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