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屬下不敢!」
陳武和宋俊祥還有周桂年三個傢伙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二叔公和陳文等人聽到三大堂主對簫媚自稱屬下,頓時臉色就是一頓狂變,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畢竟陳家武力靠的就是四大堂口,現在無論是沒有了堂主的青龍堂,還是其它三大堂口,都承認簫媚家主的身份。陳文這個剛剛產生不到半個小時的新家主就尷尬起來了。
讓他們雪上加霜的是王學德幾個股東這會兒也站起來,似乎是想討好簫媚一般,當眾大聲的說:「本來是以為簫夫人遇到了不測,所以我們才會被迫另選家主。現在既然簫夫人安然無恙,那自是不需要新家主了,陳氏事務還是由簫夫人來主持大局。」
如果說陳家四個堂口是代表槍桿子,那四大股東的意見就是代表錢袋子的意見,現在無論是管錢的還是管槍桿子的都支援簫媚,就算陳文有通天本事,也沒法挽回敗局了。他恨恨的看了我們母子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既然大家都同意簫夫人主持大局,那我也無話可說。」
其實陳文說這話也是迫於無奈。現在對他情況已經非常不利了,屋子裡的人幾乎大部分都是支援簫媚的,他如果還想爭奪家主位子,能不能走出這門口還是另說。相比較陳文見勢不妙急流勇退,二叔公這老頭子就顯得倔強得多了,他不甘心自己扶持上來的陳文功成垂敗,吹鬍子瞪眼的對簫媚說:「既然三大堂主和公司四大股東都贊成簫媚你繼續擔任家主,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既然你是家主。陳瑜作為陳家嫡系子弟,卻殘害自家兄弟堂主,這三刀六洞的家規,就有由你來執行吧!」
瞬間,大廳裡一片安靜,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我跟簫媚母子身上,支援陳文的那幾個陳家老人也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之色。因為在他們眼裡我是對陳武幾個堂主下毒手了的,算是違反了家法,簫媚作為家主必須懲罰我。讓簫媚親自執行家法給我來個三刀六洞,他們就感到一種報復的心理快感。
簫媚聞言轉頭就望向了我,其實我從她出現之後,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我看著她輕而易舉的憑一個人幾句話就說得三大堂主愧疚反水,談笑風聲之中就控制了場面和局勢,我就已經明白到她之前是故意詐死的。她心思縝密,機關算盡,但是她算得到我這些日子是如何在悲痛的心情中撐過來的嗎?她算得到因為她詐死導致我和陳文爭家主。連累陳青龍慘死了嗎?
我這會兒的心情好複雜,對她回來的歡喜,對她佈局和隱瞞的不滿,還有對這次害死陳青龍感到內疚和憤怒。
簫媚剛才面對殺氣騰騰的二叔公、陳文和三大堂主已經幾十個陳家精英。她都眼神都鎮定而銳利,但是面對我這異樣複雜,充滿悲傷埋怨和控訴的目光,她卻有點兒不敢跟我對視了。
她別開面,然後對二叔公說:「陳瑜雖然對三大堂主打了針,但事實上三大堂主也知道了,那只是普通的頭孢消炎藥水而已,不是病毒。所以陳瑜只是對三大堂主開了個惡作劇的玩笑而已,三大堂主你們認為呢?」
陳武三個這會兒其實也蠻怕簫媚追究他們反叛投靠陳文陣營的事情,哪裡敢再亂說話,連忙紛紛點頭說是個陳瑜少爺的一個小惡作劇,還表示他們不在意。
二叔公跟陳文幾個人臉色鐵青,他們對陳武這三個老油條真心是失望透頂了。殊不知陳武三個本來就是牆頭草,那邊有優勢就幫那邊的。當初三個堂主能背叛簫媚投靠他們,現在當然也能輕鬆的背叛他們重新投靠簫媚,而且一點都不覺臉紅。
簫媚對三人的表現還算滿意。她話鋒一轉忽然把矛頭指向了陳文:「今天確實要執行家法,不過不是要對陳瑜執行,而是這個勾結外人,出賣陳家利益。殘殺自家兄弟,吃裡扒外的叛徒陳文!」
簫媚這話一出,大廳裡全部人都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