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酒瓶是你倆誰扔的?」
恐龍帶著虎子還有另外一個胳膊上紋著關公的手下,走到了卡座門口,滿臉怒容的望著我跟包子弟兩個問。包子弟剛才見我隨手擲出酒瓶砸倒小狗的時候,他就已經嚇得臉色煞白,這會兒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那表情幾乎就是想哭。
不遠處的吳天華這會兒也認出我來了,這傢伙傍晚被我擺了一道,跟捲髮幾個室友跑去富華酒店點了菜等了半天我沒有如約出現,放了他們鴿子,所以他內心已經恨死我了,如果不是顧忌我身上的傷疤覺得我有點來頭,這傢伙下午在寢室就要削我了。此時他見到我,立即走了過來,指著我小聲的對恐龍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恐龍就把目光投到我臉上來。
「小胖子,這裡沒你的事情,立即滾一邊兒去。」
恐龍對著我身邊的包子弟來了一句,明顯是要清場收拾我了。
包子弟雖然懦弱,但是他也不笨,他也瞧出恐龍幾個人是要準備對我動手,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竟然咬著嘴唇硬是沒有站起來離開。
卡座本來地方就不大,我怕等下打起來會傷到包子弟這傢伙,就放下筷子,拿起面紙擦了下嘴巴,然後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你先出去一下。」
包子弟居然搖搖頭說:「不行,我不走。」
我有點兒錯愕:「嗯?」
包子弟眼神複雜的望著我,他說我是不是又準備想用上身的傷疤來嚇退恐龍哥了,然後苦澀的說這招行不通的,還說我會被打死的,他不能扔下我自己跑掉。
這小子想像力咋這麼豐富呢,我都跟他說過好幾次我打架很厲害的,但是他就是不信。而我說我身上的傷疤是我爸爸喝醉酒打我留下來的,這小子反倒是信了,真特麼的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他卻信了個十足,這什麼鬼?
不過,我跟包子弟認識不到一天,這傢伙竟然在危險面前對我能做到不棄不捨,這讓我內心不由的泛起一絲感動。其實我不知道包子弟在文華高校差不多兩年的時間裡,因為他長得胖乎乎的,又是綠豆小眼睛,性格又懦弱,別人都是欺負他。唯獨我一個正常的對待他,當他是朋友,這傢伙感動之下,就有了現在這熱血上頭的舉動。
吳天華挺包子弟說用傷疤嚇退這句話時候,就立即想到自己傍晚在宿舍被我身上的傷疤給嚇跑了,頓時有點惱羞成怒起來,而且現在有恐龍哥幾個人在,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罵了一聲操,然後上來一把揪起包子弟的衣領,揚起右拳對著包子弟的臉門,嘭的一拳就把包子弟打翻在地,然後才恨恨的罵道:「我們恐龍哥叫你丫的滾蛋,你還學人家講義氣想逞英雄,你有那個能耐嗎?」
包子弟被打的瞬間,本來我是準備出手想幫他的,但是我忽然又改變了想法。我固然可以幫他避免這次被欺負,但是以後呢,他性格懦弱,一如當初在麗海市剛剛進入二中的我。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不想簡簡單單的幫他打一架,我想幫他改變懦弱的性格,重新建立自信。所以在他被吳天華打倒的時候,我依然坐在椅子上不動,只拿出了一包香菸,自行叼上一根,然後用打火機給點燃了。
周圍的人在看著我倆卡座裡的發生的事情呢,大家看到包子弟被打倒,都用可憐的目光看著我們,覺得我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有的人還覺得,我在這個時候還抽菸,這麼裝比,下場搞不好要比胖子慘得多。
只有張晴晴見到我抽菸的時候,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就眯了起來,隱隱露出不悅之色。張晴晴有點小潔癖,在麗海市我們還沒有鬧翻的時候,她是不准我抽菸的,因為抽菸的時候嘴裡多多少少都是會有點菸味的,張晴晴跟我親嘴的時候最討厭這個,所以現在見我抽菸,就下意識的露出了不高興之色。
不過,在周圍那麼多圍觀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