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廚房陽臺外面的張晴晴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拿起鑰匙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路上還把這事情告訴了簫媚,以及龍盟裡的另外四個老大,讓他們立即帶人過來月亮街跟我們匯合。
我開著保時捷718來到月亮街的十字街口,前面就已經堵得水洩不通了。大街上全是清一色的出殯隊伍,而且幾乎都是男的,大部分人都是身穿黑色西服。左手臂扎著白色布條,腰間西服外套微微鼓起,露出刀柄的輪廓來。
很多路人都遠遠的駐足眺望,議論紛紛,沒有人敢走近月亮街。
「嘟嘟——」
我擔心最裡面金殿那幫兄弟的有沒有出事,所以見沒有人讓路,用力的摁了幾摁跑車喇叭,頓時引得滿街狼群的成員還有塗家的人都紛紛回頭。見到我的座駕之後,他們立即就把我給忍了出來,一下子紛紛憤怒的叫囂說:「是殺人兇手陳瑜的車,這傢伙終於肯出現了。」
於是,立即有一幫人如同螞蟻搬朝著我的車衝來,又是砸車又是讓叫吼著讓我滾下來。
沒兩秒鐘,我的跑車噼裡啪啦的就被砸得滿目蒼夷。如果我不下車的話,我覺得這幫傢伙直接就要把我的車給掀翻了。我心底怒火也騰的一下起來了,用力一腳踹來了車門,把擋在車門外的兩個塗家的人撞得摔了個四仰八叉。
「臥槽,這殺人兇手還敢打人,兄弟們碎了他為盧少跟塗少報仇。」
一個染著黃毛的傢伙一邊招呼著周圍的人,同時拎著一根鐵管率先的朝著我撲來。
我這會兒見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狼群跟塗家的人,瞬間就有點兒後悔了。自己不該這麼貿然就過來的,現在這幫人一擁而上的話,上千人的圍攻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要死呀,而謝天來他們被堵在金殿夜總會裡,也沒法出來跟我匯合救我!
事到如今,只有憑氣勢震懾住對方了,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給以這幫人最大的震懾,不然我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這條街了。
面對黃毛撲過來,我猛然就一鞭腿掃在他的腦袋上,嘭的一聲,黃毛直接就被我一腳掃翻了。
這時候另外有一個戴著耳釘的傢伙掏出一把小刀又從我側面猛地扎向我的腰間。
我冷哼一聲,眼疾手快的一下扣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擰,那耳釘男手臂就脫臼了,疼得他大聲慘叫起來。我奪過他的匕首,反手就一刀遞進他張開的嘴巴里。這傢伙嘴裡含著冰冷的刀刃。瞬間動都不敢動了,只能有祈求的眼神望著,求我不要扎進去。
我心中一軟,就沒有一刀捅破他的嘴巴。而是把匕首給收了回來。那個好像是小頭目的耳釘男逃過一劫,捂著脫臼的右手急忙後腿幾步。我狹長的眼睛一眯,中氣十足的暴喝了一聲:「滾開,我要進去!」
可是,就是因為我剛才那一刀心慈手軟,沒有一刀扎破這傢伙的喉嚨,沒有給予周圍的人足夠的震懾。導致他們現在聽了我的暴喝之後都面面相覷,沒有選擇退讓。而是互相在交換眼神。考慮到底要一擁而上幹掉我,還是讓開一條路放我進去?
那個耳釘男躲過一劫之後,卻惱羞成怒起來,恨恨的叫道:「一個人還敢跟我們叫囂,殺了他,大家一起上。」
「殺!」
最前面幾十個塗家的人都紛紛從西服裡掏出鐵管和水果刀等武器,朝著我一擁而上,準備亂刀把我砍死。
我這會兒也是急了,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有陰溝翻船了,只能反手拔出腰間合金皮帶,準備拼命的時候,忽然後面一輛大東風卡車瘋狂的鳴著喇叭,在鬧市中如同一頭髮了瘋的鐵疙瘩野獸,咆哮著從我後面一路非常而來,嚇得行人都尖叫著避讓。
那些準備一擁而上圍攻我的塗家成員,也全部被嚇了一跳,都齊齊的停下動作,滿眼驚恐的望著後面咆哮而來的打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