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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沒力,也沒骨氣。在我跌落他懷裡以後,不單直接放棄掙扎,還主動將頭擱上他的肩膀。我默默閉上眼,任憑他圈抱著我,體會著他的溫度,呼吸著他的氣息,感覺到最舒心的享受。
我的順從,改變了他擁抱的力度。他溫柔地擁著我,輕輕搖晃著身體。這樣的懷抱很有催眠作用,我昏昏沉沉的,特別想睡。
我喜歡他,還是喜歡他。他的擁抱,他的氣息,他的呵護,我統統都還是喜歡。我迷迷糊糊地,彷彿自己已經在做夢,在做一個最好一直做下去的夢。心裡有個聲音,它告訴我:凌飛耀,他是我的藥,是我脆弱時候,最想要的依靠和安慰。
“鄭天樂,你這個臭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恨恨的磨牙音癢癢地鑽入我的耳中。
“我要睡覺,你別煩我……”我懨懨道。
感覺有隻手在摸我的頭,還有個疑惑的軟音問著:“嗯?累了嗎?”
“我人不舒服,想回去睡覺。”我喃喃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惱火,更有點緊張:“笨蛋,不舒服也不早說。什麼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我頭暈,就是想睡覺……”
人瞬即被他橫著抱起,轉眼以後,我又一次躺上了他休息室的床。他也再一次替我脫下鞋,掖好被子。
今天,我沒上回感冒時那麼神志不清,雖然腦袋昏眼皮重,但是很清楚他為我做的一舉一動。他,及時雨一般的體貼和關懷,潤開我糾結的心田。
手覆上我的額頭,聽見他憂慮的聲音:“好像有點燙。”隨後,有床頭櫃抽屜被開啟的聲音,又一陣動作後,他又說道:“幸好上次的溫度計還在……來張嘴——”
我配合地張口嘴,含下溫度計。
他溫潤的手送來溫度計後,流連不去,輕輕貼在我臉頰上。微涼的指肚小心翼翼地畫著我的臉,來來回回,癢癢的觸感,傳遞著無限的憐惜和呵護。
心底有種莫名的渴望,逼迫我撐開眼。在四目相對的瞬間,對他所有的不滿,都在那雙*的深情眼眸中灰飛煙滅了。
他絕美無雙的臉上勾繪著迷人淺笑,彎彎的,精妙如死神的鉤鐮,有無法抵禦的超強魔力。
凌飛耀從我口中取走溫度計,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體溫還好,只有一點偏高。”他低下頭,把他那*的禍水臉湊到我面前,關切地問道,“除了頭暈,還有什麼其他不舒服嗎?”
短暫的安逸,微微清醒了我的頭腦。我有些生氣,生氣自己對他的依戀。我悶悶不樂地望著他,搖搖頭。
妖孽修長的指隔著被子點上我的心房,笑容狡黠如狐,紅唇微啟,正對著我眼,呵道:“心,有沒有不舒服?”
我眼睛被他吹得癢癢,連眨好幾下,才緩釋過來。我鬱惱地瞪了他一眼,卻招來他掐臉的報復打擊。我假意堵氣,撅了嘴,對他翻起白眼。
“不舒服嗎?嘴翹得這麼高,是不是想要少爺我親自出馬咬平它。”妖孽不懷好意地笑著。
看他星眸熠熠閃耀、笑靨紅唇欲襲人的架勢,我急忙別過臉,騙道:“我昨晚睡覺受了寒,我是感冒了,會傳染的……”
凌飛耀伸手捧住我的臉,撥到和他面對面。他定定地凝望著我,目光柔情似水,語氣也軟軟的,對我灑起狗血:“沒關係,我想陪你一起感冒。你感冒,我也感冒,我們可以同病相憐。”
妖孽的這劑狗血藥效不凡,我原本木木的心已變得柔軟非常,每一下的跳動都微漾起層層漣漪。它有點酸澀,又有點甜蜜,仿若蜂蜜和檸檬汁的混合品。
望著他笑深意柔的明眸,我不由得唇角微揚,又羞怯地垂了眼簾。
他軟潤的唇還是不請自來了,靈活又無賴的柔舌更是得寸進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