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同樣出身流星街,同樣的蜘蛛紋身。
他靠近對他完全不設防的男孩,蹲下身,觸碰那個有些兇惡的蜘蛛,輕聲問,“這是什麼?”
庫洛洛·魯西魯其人,本是天空翱翔食死而生的蒼鷹禿鷲,在沈覺舒面前卻好似籠中圈養的金絲雀鳥,他不願飛翔,只是用低低的吟唱來討好他的主人,而作為主人的沈覺舒無疑變成了最幸福的人,做主人的也是這麼覺得的。
可是主人並不知道,蒼鷹就是自願進了籠子,去學雀鳥的柔順低吟,也仍然是蒼鷹,他勉強自己吃著主人遞上來的米粒,卻仍會嚮往那帶血的生肉。
如果沈覺舒並沒有發現這一點的話,或許過上個十年八載,蒼鷹也就因為對主人無比的喜歡,習慣了籠中的生活,漸漸的就真的成了一隻雀鳥。
可是,就在這這一刻,沈覺舒突然發現他柔順的雀鳥帶著尖利的爪牙。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團長終於暴露了~~~嘿嘿~~~
話說團長越賢惠咱越想欺負啊~~~~
細思因果
即使是庫洛洛這樣聰慧又擁有高智商的人才,也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沈覺舒就變了態度,自他回答說小腿上的紋身是他和夥伴們共同的標記之後,沈覺舒雖然依舊笑的很溫柔,行為也仍然帶著關切和殷勤,可是分明是不一樣。
沈覺舒這副溫和的笑著的模樣,維持了太多年,比任何一種表情都更自然,不管他是真的笑還是臉上笑,都是一樣的表情,本沒有人能看出來,可是庫洛洛整個心都放在他身上,才看出他忽然就笑的虛假了,原來滿是柔情的眼眸此刻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沒了那份親密,也沒了那份喜歡,好像自己被硬生生的拋離了他的時間,這讓庫洛洛非常的不安。
兩人離開酒店,坐到車上的時候,沈覺舒也沒有再靠過來,抱著他,只是自己坐在一邊,和他隔開了距離,一副累了不想說話的模樣,讓庫洛洛無法去打擾,只好規規矩矩的坐在車廂的另一邊,一邊低著頭想著到底出了什麼事,一邊不時的偷眼看沈覺舒,希望沈覺舒又能突然的好起來。
一定是那個紋身出了問題。
庫洛洛敢肯定這一點,他首先排出了沈覺舒不喜歡自己身上有紋身的可能性,畢竟就連自己額頭上帶著明顯反神靈主義的等邊十字架都沒說什麼了,怎麼可能因為自己腿上的蜘蛛紋身就這麼不喜歡了,何況,若是不喜歡,沈覺舒說了,自己洗了就是,反正也沒有哪個團員會脫他衣服檢查他的紋身,他的團員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紋身在哪裡。
沈覺舒問自己紋身的事情的時候,分明還是好好的,那麼問題出在他的回答上,他的夥伴嗎?
庫洛洛很快就得出了結論,那幫人,一定是做了什麼。
比如滅族、滅門之類的事情,庫洛洛對自己一手召集起來的這幫人十分的瞭解,若不是幼時對沈覺舒那些懵懂的憧憬如今演化為深刻的愛,那麼一旦出了流星街,這種抄家滅門的事,本該是由他帶領著做的。
果然,那幫人沒了自己的策劃和帶領,做出來的事情只會更加無所顧忌,還把蜘蛛紋身的事情也暴露了嗎,或者根本是故意暴露的,庫洛洛很快就認定後一種可能才是正確答案,心下後悔那次將蜘蛛們帶回來沈覺舒的宅邸。
應該就是那次,他們決定要破壞掉他如今最想要的那種生活。
勾勒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對於庫洛洛來說真的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要怎麼解決就毫無頭緒了,事情一旦扯到沈覺舒他就毫無辦法,不管什麼樣的手段和心計,他都固執的不肯用到沈覺舒身上,雖然他知道用上點手段,他能很輕易的將自己從這件事上摘出來,想辦法告訴沈覺舒他其實和那些事沒關什麼的,只是一來他看中旅團,心底也是不願意和旅團撇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