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骨的寒冷,他輕輕推開樓道上的玻璃窗,踏著窗欞一躍而出,一縷陰冷殺氣伴隨著風雨從視窗飄蕩進來,所有人清晰地感覺到,那是噬血的味道。
南手以窗欞為踏板,用力一蹬,迎著傾洩而下的雨水,凌空升騰,就如武俠世界的輕功,飄逸輕靈。
他的手堪堪地抓緊五樓的窗臺,不多亦不少地露出了一截指頭,若不仔細,外面的大群黑衣人們絕對是無法察覺的。
當然,他們的心思也根本不在這,靠著高彬寒一手精準的槍法,槍槍爆頭的秒殺,堪堪抵住了對方強力的攻勢,也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一槍斃命的槍戰更讓他們小心翼翼,根本無暇顧及有人會從窗外進來。
南手迅捷地向旁邊移動著,用鬼王爪‘鬼王爪’撬開一間雜物間的窗戶,翻身而進,走到門邊傾聽了一會。
南手開門露了個頭環視了一下,無聲無息地閃身而出,從身後扭住樓道上的一個黑衣人,還沒等那個可憐的傢伙反應過來,小巧的靈刃已經溫柔地劃破他的喉嚨。不深也不淺,永遠恰到好處,不會浪費血門統領的一絲氣力,更不會出現鮮血迸出的噁心場景。
當樓道上警戒的另一個人注意到南手時,為時已晚,一把飛刀冷然地刺入了他的喉嚨,冒出兩個血泡,還有一聲咕嚕,那人頹敗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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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手眯著輕冷的眼睛向那群持槍敵人的位置移動過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殺兩個人已簡單至只需幾秒鐘了?
南手無聲地閃身沒入那群只將視線盯著樓下的持槍幫眾,從最後面一刀接一刀地抹掉這些可憐到連死神已向他們抬手的傢伙的脖子。
在南手幹掉近十人時,餘下幾十人這才慌亂地反應過來,可惜他們聚集在一堆,狹小的空間內根本無法用槍瞄準身法如電的南手,單憑雙手豈能是血門統領的對手。
南手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穿梭於他們的空隙間,除了胡亂的槍聲射中自己人的軀體外,沒有一個人能夠還手,死亡前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和恐懼,而是一種平靜到詭異的地步。
南手沒有帶給他們太多的壓抑。那柄透著冷芒的鬼王爪頻繁掠過空氣,溫柔的就像是在親吻情人的肌膚。
當樓下的黑衣人首領感覺到了這裡的異變和殺戮,率著血門的人馬攻上來時,看到的卻是一柄如電的鬼王爪天馬行空地遊走於這群敵人的身體間,完美的猶如庖丁解牛,而統領的動作優美的如揮毫潑墨般飄逸輕靈。
刀本冷寒,殺戮卻飄逸!!!
這一瞬間,在每個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幫眾心中留下的是一抹永遠不可抹滅的震撼。
“拿槍,給我殺?”
當南手的鬼王爪由溫柔化為凌厲,在割斷最後一名疑為黑衣人的脖頸時,他輕輕地垂下了手臂。
二十幾名血門幫眾徹底醒來,看向南手的眼神中盡是瘋狂之色。
現在形勢逆轉,黑衣人的槍支大數都落入了血門的手中,隨後,高彬寒一馬當先,帶領著這群持槍的血門‘匪徒’一路殺至第十樓。
黑衣人們節節敗退,留下一地哀鴻,只餘百多人,靠著僅餘的幾支槍硬撐著,堪堪敵住了血門的攻勢。
使殺人昇華為一種藝術才有資格做死神的代言人,才有資格替噬血的惡魔展露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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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南手殺人,力爭秒殺,一擊斃命,絕對沒有多花一絲力氣,華麗卻不顯花哨,冰冷卻卻不失優雅。可這一瞬,他需要的是血腥的屠戮,暴力的殺人,震撼人心的修羅畫面。
圍守在屋外的大群黑衣人趕到了樓下,立即向血門精英發動攻勢,卻被一層的十來把槍打的沒一絲脾氣,不得不丟下幾具屍體,退了出去。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