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想方設法讓這份協議失效。
正規途徑,非法途徑,只要能讓我回國,就會成為我的不二選擇。
而張懷年,在金融線和政法線混飯吃的人,沒幾個不知道他的手腕的。
他本來堅決反對我這麼做,但我堅持,他也沒有辦法。
業界有句相傳已久的話:“張懷年是亞洲無良律師之最,黑白道通吃,早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
所以我才會麻煩他,請他跟我一起去領事館。
當時在車上,露西說的那些話,連張懷年都聽得一清二楚,可見露西的聲音已然大到這種地步,不能怪姚夫人把她趕出教堂。
“不過最解氣的事,我被趕出來沒多久,謙墨跟著出來。我本以為他是來出來安慰我,可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
“他說……他竟然說他不結婚了。看著那個老女人氣急敗壞地追出來,你知不知倒我有多開心?”
談話就這麼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露西原本是要為哥哥的失婚而惋惜,到最後這倒變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作為一個聽眾,我負荷不了這種變化。
所謂八卦
我回到酒店就開始收拾行李。
雖然從美國帶回來的東西沒幾樣,但回來後的這一週,我購置了不少東西。我是有購物癖的女人,這天經地義。但是也有麻煩:要把這些全部搬去新公寓,不是簡單的事。光收拾這些東西就花了我不少時間。
我想了想,決定明天請物流公司來幫忙。我還要上班,沒時間自己親自整理。
一想到明天上班,我不禁有些堵心。
我現在手頭只有恆盛總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胡家百分之五十一,處於絕對控股地位。
這百分之五十一,還不包括恆盛規模巨大的分公司體系中所佔的股份額度。
也就是說,即使我拿回被胡阿姨佔去的那百分之十五,還是坐不到恆盛董事會的第一順位。
就我所知,董事會的那些老臣子們和胡欣關係都不錯,特別是何萬成,無論做什麼決議,他歷來是站在胡家這邊。
胡欣又有胡騫予這麼個爭氣的兒子,自打自拼地,竟能把恆盛推上雲端。
那些拿小股東還有可能把手頭的股份轉賣給我,而那些大股東,要他們吐出股份,難於登天。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時,手機響。
來電顯示陌生的號碼。
一種不詳的預感衝上我的腦袋。
我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他!
接起電話。
“林為零。”
胡騫予的聲音。
顯然我的祈禱沒有應驗。
“……”
“為零?”
聽到他叫我名字,我的身體條件反射地一縮。我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晚上,那段痛苦的激情。
他硬挺的器官,在我的身體裡猛然一陣震顫。
他的臉,埋在我的肩窩處,低喚我的名字,“……為零……為零……”
我一直咬著牙,無意識地搖頭。頭髮凌亂,被汗水打溼,黏在臉上。我想說話,說不出來。
我咬著牙,只想著,不呻吟,不呻吟。
身體的震顫越發不可收拾,最後時刻,他猛地抽身而退。隨即,一股灼熱的液體噴濺在我大腿上。
那種熱度……
我不想憶起,卻偏偏記得清楚,難以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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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為零?”他又喚了一遍。
“什麼事?”我聽見自己問他。
兩邊的聲音都不夠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