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去就是為了買這個?”
胡騫予的臉立刻冷下去:“你不是嫌我髒嗎?一打12個,足夠用了。”
我回到家,開門,先行進去。胡騫予跟在我身後,反手關了門,迴轉身攬過我。我反應過來時,已被他逼得退到門邊。
他的嘴唇毫無預警地貼上來。
黑暗中,他壓抑地喘息,瞳孔透亮。我迷迷糊糊地想,接吻時他似乎從不閉眼。
我手移到燈擎上,按亮玄關的燈。
胡騫予立刻把燈重新關上。
和方才的音響一樣,我一開,他便關上。
“你到底……”
我話一出口,便被他的唇齒堵住。
所謂來電
我直被胡騫予吻得嘴唇生疼,他才終於放開。
我呼吸急促而凌亂,拼命汲取失而復得的空氣。
他面無表情,從我的口袋裡摸出那一盒杜蕾斯,撕開包裝。
我推他的肩,立刻換來他不滿的嘀咕:“別動。”
“我很困。”我摸著額頭,說。
他低頭,臉埋在我肩頸裡,輕輕蹭了蹭,對我的抗議,不予置評。
“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加大音量。
他抬起臉,眼睛清明一片,唇線僵直:“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懶得理他,只想快點進屋去。我試圖推開他,他離得太近,我呼吸困難。
他制住我雙肩:“回答了以後就放開你。”
我艱難地端整了臉色,“你問。”
“那時候為什麼要轉學?”
“……”
“是不是因為我?”
我垂下眼,咬著嘴唇。
“說話。”他捏起我下巴,我被迫迎向他。
“是。”
“你沒必要。”
我笑,“我沒得選擇。那天晚上……被胡欣撞見。”
“我怎麼不記得我媽有看見?”
他一臉不明所以。
我繼續撫額頭,無奈:“你喝太醉,快爛成一灘泥了。”
“是麼?”他嘴角牽出一抹弧度,笑一笑,帶點調侃,“可我怎麼還記得你這張小嘴親上去的感覺?”
說著,伸出一指,揉我嘴唇。
“是嗎?”我扯一扯嘴角,算是回他一笑,拍開他的手,“胡欣要求我轉學,不準再見你。”
“這個答案你滿意?”我等了一會兒,他兀自陷入沉思,沒有要鬆手的跡象,我不得不提醒的問。
胡騫予有些走神,像在想事情,我趁機脫出他掌控,進了屋。
我累極,到了臥室,脫了大衣,倒頭就睡,衣服都沒換。
胡騫予拉我,“不洗漱一下?”
我揮揮手,甩脫他的鉗制,順便把被子裹緊。
他壓低聲音嘟噥:“到底誰髒?”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我耳朵。
我不予理睬。
他應該是覺得索然無趣了,於是乎,自行離開。
不久,浴室傳來水聲。
俄而,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我再度被拉起來。
“我的毛巾和牙刷呢?”
我眯開眼,“你半個月沒過來了。”
他的聲音刻意低了幾度,“所以?”
“我以為你不再來,把東西都扔了。”
“這算什麼?”
他不依不饒,我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別鬧……”我翻個身,腦袋縮排被子裡,阻隔一切聲音。
渾渾噩噩間,我感覺到被子被掀開,旁邊的床墊陷下去。
而被子再度蓋上時,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