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林為零。
王書維是總裁特助,我和秘書上到總裁室時,特助親自來接。
“胡總已在會客室久等。”
“謝謝。”
公事公辦,客套話,還是要說全的。
我和王書維,不再是半小時前、在電話兩頭爭鋒相對的模樣,而是,客客氣氣的對話。
王書維領著我和助理朝會客室走。
到門口,門開,我進去,助理卻被王書維攔在門外。
我擰眉看他,他光明正大回視:“胡總只想見您一人。”
透過半開啟的大門,我看見我的代理人也在會客室裡:有代理人在,我也不算和胡騫予單獨見面。
我示意助理在外面等候,自行進門。
胡騫予安然坐在那裡,一直看著門邊,看著我進去。
所謂筆跡鑑定,我看也不過是個幌子,胡騫予這麼做,不過是要逼我出面。
我看了眼胡騫予身旁的律師,說:“我人都到了,我看,這鑑定筆記,可以免了吧?”
律師聞言,迅速看了胡騫予一眼,胡騫予蔚為頷首,律師已自行朝門邊走去。
開關門的聲音隨即傳來,胡騫予又瞥向坐在我身旁的代理人:“麻煩你也出去一下。”
代理人聽胡騫予這麼不客氣地下逐客令,面上不悅,但還是詢問地看我,等我命令。
我扯扯嘴角,算是笑:“胡總有私人話題要和我談?不是談公事?”
他也笑,笑容比我還假,“你會猜不到,我找你來,目的是什麼?”
我極輕地“哼”一聲,輕輕轉動了椅子,正面轉向胡騫予,看著他,對代理人說:“西姆先生,請你暫時出去一下。”
此處空間,很快,只剩我和胡騫予二人。
沉默片刻,我喝一口桌上現成的咖啡,等著他先開口。有時,沉默是種較量,誰先開口,誰就落入下風。
最終,胡騫予先開口:“張懷年的案子,是你乾的?”
我放下咖啡杯,笑容加深。他找我來,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揚眉睨他:“沒錯。”
他看著我,愣了愣。
隨後,他起身,繞過會議桌,朝我走來。
到了我面前,躬身,靠近,一手撐在桌上,將我困於他和辦公桌之間,低眉,看我:“找人制造車禍,買通所有人,包括那個受害者……如果我沒猜錯,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手。”
我最討厭胡騫予現在這樣一副質問的樣子。他話音一摞,我的腳便向後一撐。
椅子下的滑輪帶著我遠離這張令人生厭的嘴臉。
我依舊是那句話:“沒錯。”
張懷年放開他的律師事務所,想要開開心心環遊世界?沒門!
我溜出他的掌控,他索性斜靠在桌旁,雙手環胸。
還是那樣,居高臨下看我:“你是不是要硬生生將他逼成肇事者,才會滿意?”
我隔著一段距離,回視胡騫予:看來這個男人,真的是新婚燕爾,被甜蜜衝昏頭了。張懷年陷在我製造的交通意外官司裡,加上個事後逃逸,頂多也就坐幾年牢。
我怎麼會滿意?
只不過,這件事出在對肇事逃逸處罰最重的德國,張懷年又是名律師,他的罪責,難免要更重一些。
我之前也曾擔心過,自己整治不了張懷年。畢竟張懷年多年黑白道都混的如魚得水,很多集體和個人都很買他的帳。
可這次,是張懷年要主動退下政法線,還離開了他一手創辦的律師事務所,推掉了許多重要的訴訟案件——此舉,得罪許多人,我只是比那些被得罪的大人物,早一步出手而已。
冥冥之中,連老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