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有點累。”
他看得出來。她眼睛不像前幾天那樣泛著熠熠水光,眼睛下邊淡淡的黑眼圈因著面板白皙而看起來更明顯。
他伸手撫摸一下她的眼睛,然後是臉頰,她的面板有點涼,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的手掌心正契合著她側臉的弧度,他便輕輕靠在他的掌心裡,眯上眼微微蹭了一下。
胡騫予親吻她的嘴,嚐到白松露的甜味。她是真的疲憊,他的舌在她口腔裡繾綣,她也沒有回應。直到他吮了一下她異常安分的舌尖,她才忍不住“哼”了一聲,撐開眼睛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還是有點心不在焉。、
他拿掉她還握在手中的筷子,攔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側坐在他身上,不得不仰著臉,她兩指托起她下顎,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吻她。
他摸她的腰,覺得她有點瘦了,腰上不贏一握,他將她的舌含到自己口腔內糾纏,她有些抗拒,往後躲,他便追逐著回到她的口裡,她明白自己再不回應他不會再好好吃飯了,便主動吸著他的嘴唇,他用力吮她滑膩的舌尖像是在懲罰,她嘴唇有些麻木,頭往後仰,下巴抬得更高,雙手緊緊地纏上了他的後頸,腰線也繃緊了,嘴唇張得更大。
他總算滿意,鬆開她,見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暈著紅,鼻息還有點混亂,氣喘吁吁的。胡騫予微微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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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回家看你都睡著了,就沒叫醒你。是不是病了才覺得累?你臉色不好。”
“你回了家?”
“對。”
胡騫予見這個女人剛有些回暖的臉色又變蒼白,低眉想了想,說:“這裡環境怎麼樣?”
為零坐直了身體,他問這句毫不相干的話,她看了看他,他的眼睛是很深的黑色,望不見底。
“還行,只是……”古樸,幽靜,環境算是極好的了,“……你包了場,這裡顯得太冷清。”
胡騫予抬起了頭,輕笑一下:“我包下這裡,是因為怕記者又拍到什麼大做文章。”
顧左右而言他——迎視這個樣子的胡騫予,為零有回到他們曾經針鋒相對那段時間的錯覺。
不過既然他終於肯說到“記者”了,為零便懶得再同他繞圈子:“你應該問過池介了。沒錯,是我要他配合演這場戲的。”
“……”
“你約我到這兒來,是想我跟說什麼?”
“……”
“或者,我該這麼問,你想要我跟你說什麼?需要我道歉麼?”
她一口氣說了挺多,他輕笑,又不規矩地抻手過去捏一捏她的下巴,他拿起筷子夾了個拇指甲背大小的蝦丸,塞進她氣憤的微張的口中,堵住她的話頭:“看來你是沒生病,現在你挺生龍活虎的。”
為零接過筷子,沒有接話,有些頹然地咀嚼。
面對他,她總是敗下陣來。
從沒漂亮的贏過一次。甚至,每每都遭他利用……
他又親親她,這一回只是淺淺地啄吻,蜻蜓點水一般。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仰頭,都在看著彼此。
胡騫予看著她的眼睛說:“這次就這樣吧。不過,還是得跟你說‘下不為例’。你沒考慮周全,你這樣是幫我,卻是給我惹了麻煩,幫了倒忙。”
他只是習慣性地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說話。她的眸子顏色稍淺,很淡很淡的褐色,可是如果遠一些看,卻又是讓人覺得異常的黑白分明。不只是何故。
然後他有些愕然地看到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他很熟悉的情緒。
這個女人在懷疑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