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進酒樓,笨笨揚著頭跟了進去,看到剛才的店小二腫了半邊臉,點頭哈腰地陪著苦笑。
“你打他?”風生氣地看著蕭無極。太過分了!
“一巴掌還叫打?我真動手,他十條命也沒了!”蕭無極理直氣壯。
風氣結。他想敲著蕭魔頭的腦袋給他好好上一堂尊重人權的課,想告訴蕭魔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各行各業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可是最後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這個病態的時代!“有錢嗎?”
“有啊,要多少?”
“就四十兩吧。”就算蕭魔頭月薪二十兩銀子好了,罰他兩個月的薪水。
蕭無極掏出一錠元寶:“那,五十兩,拿去!”風接過來,來到鼻青臉腫的店小二面前,可憐的小二哥縮著脖兒陪著笑。風只把那錠銀塞進他手裡道:“你的傷應該不要緊,用冰水涼水了,敷一下很快就會消腫,這些錢算是賠償你的精神損失吧。”店小二驚喜交加地看著兩人一狗上了二樓,忍不住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媽呀,好痛!居然是真的,五十兩銀子啊,自己一輩子都攢不下。小二哥腫著一張臉露出個非哭非笑的表情,今天遇到活神仙了。
二樓雅間。桌子上擺著兩副杯盤、兩壺酒、八個精緻的小菜跟一大盤骨頭〈估計是給笨笨預備的〉。
風愣了一下,在他的心目中蕭無極是那種大口酒、大塊肉的粗獷漢子,跟任何精緻細心都扯不上邊。從起床還沒吃過“早”飯,又跑了十幾里路,一人一狗不客氣地坐下大口吃了起來。嗯,好吃!要說這個時代唯一讓風覺得滿意的就是食物了。
往笨笨嘴裡塞了塊肉,風問道:“蕭門主,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蕭無極怔怔地看著桌上的菜在自己還沒拿起筷子就少了一大半,這小子還真不客氣。
“喂,我說,李子玄都不給你吃東西嗎?怎麼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話雖這麼說,還是拿起塊骨頭放到笨笨嘴邊兒。笨笨叼了骨頭把頭在蕭無極身上蹭了蹭。
看到笨笨對蕭魔頭這麼親,風很有些吃味。“叛徒!”他忍不住對著笨笨說“獸語”。
〈好人〉笨笨吃了人家的嘴短,心裡很快把蕭魔頭當成自己一夥兒的。
“好人?他要是就怪了!”風白了笨笨一眼,心裡也覺得有點兒奇怪。看來笨笨也是記仇的,子玄曾經打過他一掌,所以一直被笨笨當成壞人;而且笨笨又記得蕭無極跟子玄打過架,所以姓蕭的自然而然地被笨笨當成了一夥的。
笨笨給了風一個不屑的眼神,自顧自咬著骨頭啃去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明顯地感覺到風跟笨笨之間的“交流”,蕭無極結結巴巴地問。他知道這少年很奇怪,可是跟一條狗說話?
風不理蕭無極,繼續對著笨笨說,不過話卻是說給蕭無極聽的,所以這次沒說獸語。
“別被某個人的外表給騙了,你看他那小氣樣,還請人吃飯呢,咱們吃了他那點子東西就心疼成這樣。而且到現在也沒說他為什麼來,一定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蕭無極也俯身在笨笨脖子下面搔了搔,藉著笨笨傳話過去道:“看來你比你的主人懂事,會看人。可惜,我不會說你的話。不過你去告訴你的主人,讓他別太囂張,這話也就是他在說,換個人兒,我早打發他去見閻王了。”笨笨的頭隨著兩人轉來轉去,終於聽明白原來兩人說的都是廢話,低下頭啃骨頭去了。
“聽到了嗎,笨笨?殺人不眨眼啊!還不快離那個恐怖分子遠一點兒?”風依舊當蕭無極不存在,只顧著跟笨笨說話。蕭無極先繃不住笑了,他撲過來一把把風按進懷裡,沒頭沒臉地“摧殘”一番笑罵道:“你個小鬼頭,是你先惹我的,現在才來撇清不嫌晚點兒嗎?”
風掙扎著從蕭無極懷裡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