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愈醒了,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我已經給你請假了。」
過後,又補了一句:「病假。」
何愈臉一紅,手絞著白色的被角:「那個……」
「過來。」他低聲說,「我給你擦藥。」
何愈自然知道他口中說的擦藥是擦哪裡。
頓時變的有些扭捏:「我自己來吧。」
徐清讓擰開蓋子,擠了一點在自己的指尖。
白色的膏體。
聲音輕柔的哄她:「聽話,過來。」
他每次用這種語調和自己說話,何愈就毫無抗拒的力氣。
感覺他就算是要自己的命,她可能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匕首交給他。
何愈嘆了口氣,認命了。
藥裡應該有薄荷,塗抹上去,先是感受到一股涼意,然後才是被突然觸碰的疼痛。
哪怕他已經很小心的控制力道了。
察覺到她的瑟縮,徐清讓抬頭:「很疼?」
何愈咬牙忍著,搖了下頭:「不疼。」
長睫輕顫,眸色逐漸沉了下去:「我輕一點。」
何愈急忙解釋:「真的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他的動作果然更輕了,若不是藥膏塗抹上去帶著一絲涼意,她甚至都察覺不到徐清讓正在給自己上藥。
「下次,我會更加小心注意的。」
他平時本就不愛和別人接觸,身邊的司機助理也都是男人。
何愈之前,除了徐錚,他幾乎就沒有熟識的女人了。
自然也不知曉,女孩子的面板,能嬌嫩成這樣-
何愈換完衣服出來,早飯已經做好了。
徐清讓把碗筷擺放好。
都是些清淡的。
「早上吃些清淡的對身體好。」他替她把椅子拉出來,「慢點吃,不用著急。」
何愈喝了口牛奶,突然湊到他身旁:「你要去我家嗎?」
徐清讓疑惑的看著她:「去你家?」
何愈點頭,一臉正經:「我總覺得,應該給你個名分。」
他恍惚了一陣,似是沒有很快的領悟她話裡的意思。
然後才低眉輕笑。
「給我名分?」
何愈一挑眉:「不要啊?」
「要。」他點頭,「要的。」
何愈咧嘴沖他笑,眼睛彎成月牙,陽光像是背景。
在他的眼中,她才是最溫暖的那個太陽。
而且,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太陽。
回去的路上,何愈其實還挺忐忑的。
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
但她還是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可惜因為緊張而不停抖動的腿出賣了她真實的內心。
手被人握住,從手背覆蓋住掌心。
淡淡的暖意。
她抬眸,徐清讓沖她笑了一下,聲音輕柔的,像是春風。
頃刻間就將她心中的暑氣給吹走:「別怕。」
她逐漸安下心,點頭:「恩。」
過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該緊張的難道不是徐清讓嗎?
她緊張個什麼?
過去之前,何愈提前給陳煙打了個電話,不過沒有告訴她自己把徐清讓也給帶過來了。
門從裡面開啟:「我就說你總是喜歡丟三落四吧,平時多說兩句你還嫌囉嗦,現在……」
看到徐清讓以後,陳煙有片刻怔住。
徐清讓手中提著幾盒補品,是在他來的路上買的。
「伯母。」
他禮貌的開口。
陳煙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