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參加完招聘的筆試走出考場的時候,兩個同校的學生跟在她後面走。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有意在她後面說話,這樣說:“你說有些人是不是傻的?真心以為這是一場招聘嗎?”
“不是嗎?”
“當然不是,要招誰,研究所的人都自己敲定好了。”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早有人趕著去給那邊的人送禮了。只有一些傻子,在考試前去背書。”
☆、【14】她出事了(榆木)
宋隨意聽著她們這些話,心裡半信半疑的。疑問的是,連這種實習生都有人想著走後門。信的是,社會風氣大抵都是如此,倘若為真,只能是另謀高就了。
反正,以她家境,她既拿不出錢來賄賂領導,而且,自己當真做了這事,不是用自己的能力贏的,總感覺心裡過意不去。
這樣一想,對這些人的話,宋隨意並沒有真正地放在心頭介意。唯一讓她感到心裡不舒服的是,這麼好的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機會沒有了。她真的很想很想,憑自己的能力和他在一起。但是他那樣一個正直的人,如果她用走後門的方式贏得和他在一塊,只怕他聽說後心裡會生芥蒂。
宋隨意左思右想,等面試通知時心裡肯定是像七上八下的水桶有些忐忑不安的。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回家拿東西的時候,她的這些表情,全被宋二叔看見了。
宋二叔只看得出女兒對於這一份實習工作十分在意,尤其是以女兒慣來那種隨意的性格,能如此把一件事放在心上實屬難見。想到這個女兒沒了媽跟了自己以後,從來都不敢和他要過東西,要過一件玩具一顆糖果都不敢。
剛好有人對宋二叔透露了訊息,說到了其他考生都上門去向領導走後門,只有宋隨意一個人沒有,八成要落榜。一聽到這事兒,宋二叔本還不太相信,偏偏,宋家他的那些其他兄弟姐妹聽說了這事,都打電話來責罵他不會做爸。其中,連他最小的妹妹,平常很疼他女兒宋隨意的,都專門為這事和他透過電話,說到宋隨意成績好,如果真為這種事落榜當真委屈。
宋二叔只聽出這些人的言外之意,他不能落人與後,要為女兒爭取,做爸的難能無能到讓女兒受這種委屈,於是,宋二叔偷偷拿出了儲蓄本里的存款,上女兒報考的研究所學著人家給領導塞錢。
那天早上,宋隨意在床上賴了會兒床後,沒什麼事,在學校宿舍醞釀著給遠在深山老林中的他寫那每天一封的信。
同學走進來,突然推了她肩頭一把,說:“隨意,你叫你家裡人做什麼了?”
“什麼?”宋隨意坐起來,問,“我家裡人來了嗎?”
“不是你家裡人來了,是你家裡人牛,跑到研究所堵研究所領導了。”
宋隨意詫異:“研究所的領導?我家裡人不認識研究所的領導——”別說她家裡人認識不認識,她都不認識不熟悉。哪來的她家裡人要去找研究所領導做什麼。
“你真不知道嗎?”同學一個個不相信地看著她,“這事兒,鬧得眾所皆知,你居然不知道!輔導員接到了那邊領導的電話,據說,那邊的人已經——”
已經?宋隨意更加疑問的時候,外面有聲音進來,喊她名字:“隨意,宋隨意,輔導員找你!你趕緊去辦公室。”
宋隨意不敢耽擱,匆匆忙忙起床穿戴好,去了老師的辦公室。剛進門,輔導員看見她,臉上表露出一副冷嘲熱諷的表情:“宋隨意,你行啊。平常大家都看你好像只會讀書,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老師?”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宋隨意!有人像你這樣的嗎?明目張膽拿錢去賄賂領導讓你考試過關!還怕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不是?”
宋隨意感覺腦袋上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