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而今百姓們都流傳一句話是寧可得罪皇家也不可得罪慕家,這華胥樓主雖是慕氏遠枝,也到底是慕姓。
姚思珺慘白著臉的同時,跟著她來的華繡坊的小廝和繡娘都走了一半了。
顧九若有所思的凝望著她,
姚思珺身子一陣發抖,顫聲道:“這次算你狠,下次你就別栽在我手上了,打死我也不會要我哥救你!”
顧九一愣,平生最怕欠人恩情,還好欠著的不是她姚思珺的,還好早已用金錢拉開了。
不過她此刻反倒不那麼討厭姚思珺了,到底不是一個膽小的。
這華繡坊的人一走蘇娘長吁一口氣,帶著繡娘們整理前堂。
只是顧九心事重重起來,她對衛箕吩咐了些什麼,便朝著那馬車處走去。
華胥樓主能有什麼事找她?莫不是關於陰寡月的?
她心中緊張,不敢怠慢,隨著袁捷走向那寶馬香車。路人都注視著她離去,這會兒你一言我一語,流言都要滿天飛了,她全當聽不見,只顧跟著袁捷走。
顧九方踏入那華車,就聞到一陣香料的味道。
她皺眉望著車內長榻上的緋衣男子,心裡一陣排斥,怎地就招惹到了這麼大一個騷包男?
“樓主找顧九有何事?”顧九道,真想早點結束早點離開。
慕華胥坐正他本歪斜著的身子,漂亮的眸子打量著顧九,方指著一方小榻對她說的:“九爺,請。”
顧九毫不客氣的坐下,等著他回答。
那紅狐狸湊近了些道:“聽說九爺在賣一樣有趣的東西。”
他離她一近,那股奇異的香味更濃,顧九向後傾了下身子,那人又沒臉的貼了上來。弄得顧九思緒全無,痴傻道:
“什麼有趣的?”
慕華胥扶額,很是羞赧的拿出被緋色衣襬遮住的一個抱枕來。
顧九恍然大悟,細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是袁捷那廝的Q版。她一愣這個是她什麼時候畫的?莫非是她忙昏了頭,對那些只送了畫像的沒怎麼在意?
不過,她倒是覺得有些可喜可賀,這才沒幾天,她的抱枕就傳至上層了……嗯,有前途……
“樓主要,自己的?”顧九瞪大眼睛問道,對於這廝她該怎麼評價呢?或許一切的解釋都只能歸於二子:自戀。
“對!簡直是太有才了,這樣的畫才能突現出本樓主的英武不凡,國色天香!”某廝高叫道。
“知音啊……”顧九滿頭黑線的嘀咕道。
“是的,所以我就來將九爺你帶到華胥樓,畫到本樓主滿意為止!”他說著,打了一個響指,華車就駛動了。
“誒!你幹嘛!”他還說是風就是雨了,這不得不讓顧九懷疑他的意圖,或許,不止如此……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我畫的?”顧九問道。
“本樓主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顧九覺得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眼花看到了狐狸的牙齒,還有狐狸的陰笑。
車身搖晃她抓住一旁的車壁,竟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馬車繞了幾條大街後進了華胥樓側門。
慕華胥抱著顧九穿過長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靳南衣有問題,在那日靳南衣來的時候他就隱隱間有感覺,這幾次他已經確定了。
不是他想從顧予阡身上下手,只是因為“他”太有趣了些。
——
華繡坊的事情傳至姚老爺那裡後,姚思珺成功的失去了華繡坊的暫管權。
姚府花園內,一身碧藍的華服少女,才十三歲得年紀就已生得雍容,她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她們三人在另一名鵝黃衣裙的少女面前停下。
藍衣女子手拿著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