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同寡月勾了勾小手指。
寡月急急忙忙地坐過去。
“銀耳和山楂都是白日裡泡的?”顧九問道。
那廝點頭。
“這是留著明日給你做的?”顧九眯起眼又問道。
那廝愣了一會兒,再點頭。
顧九明白了,將最後幾口喝完,道:“怎麼辦?吃了你的山楂銀耳很開胃,想吃飯了,那個要吃葷的……”
顧九衝著紅著小臉的寡月眨巴兩下眼睛,順便一伸小舌舔了一下唇角……
那本就臉紅無比的少年,頓時熱血湧上頭面,猛地轉過身去,道:“我……我去給你做,九兒……”
“嗯。”顧九舒爽地點點頭,正要躺下去,卻發現那人還站在榻前。
她眉頭一皺想開口問問,卻見那身影遮住她的視線,頎長的身影於她面前打下一片陰影……
他的身子虛壓了過來,他沒有一絲半點的重量壓著她的身子,可是他的唇卻壓住了她的小唇……
顧九腦中一嗡,這……這人又強吻她……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在她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連一個訊號都不給她就這麼覆蓋下來……
“唔……”顧九想發出聲音,讓他離開她的唇,卻發現那少年伸出一手溫柔的覆蓋住她的眼。
一瞬間天昏地暗的感受,被他的溫柔的唇齒驅逐走……
他的吻帶著淡淡的茶香藥香,清清雅雅,不似疾風驟雨,淡而不膩,香而不鬱……
顧九任命的隨著他的墜入溫柔的漩渦之中……
本就是她挑起的火,當然要由她來滅。
寡月想,他是想拉著她“煮飯”的,可是他憐惜她的病將好。
末了,他強行壓下腹中的火熱,將她溫柔的放開。
顧九喘著粗氣,終於脫離了他的懷抱,她的面頰緋紅,那種因為激烈的親吻而產生的暈眩感終於消失了,她凝著少年,喘息著問道:“你不怕我把風寒過給你啊?”
那人愣了一會兒,白皙如玉的手撫上自己滾燙的面頰,搖搖頭。
他倉皇地起身,轉過身去,有些喑啞地開口道:“我去給你做飯……”
“哦……”顧九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快要被他啃咬破了的唇,漫不經心的答道。
她垂下手,正準備脫掉外套鑽進被窩,卻見又有身影遮住了光線……
還要來?
顧九抬眼凝著那少年,卻沒有注意到少年手中的白瓷藥瓶。
顧九有些後怕的往床榻裡頭挪動身子。
“……”
兩人都相互無語了一陣,倒是寡月將手中的白瓷瓶子揚了揚,顧九才安定下來,長吁了一口氣。
她伸出手,同寡月道:“我自己來吧。”
少年怔了下才將藥瓶遞給她。
他轉身離開了,房門被他帶上。
這麼晚了還要做飯,也難為他了,顧九邊給自己的唇上藥邊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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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夜風已出了長安城。
他一身黑衣朝著北方策馬而去。
兩個黑衣人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一個多時辰前他收到了來信。
那人想通了,決心與他再談談。
不錯,這是一件好事情,他也正有話要問他。
她讓他單刀赴會,他應了她的。
她想看出他的誠意,他就給她想要的誠意。
“主子,還有五十里就到莫將軍達指定地點了。”一個騎馬的黑衣人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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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往北行百里小鎮裡頭唯一一家客棧一聚。
沒有想到莫凝這麼快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