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浩重,在座的人壓力更大。
太上皇故作不知,並未有絲毫坐回去歇息的意思。
終於,太上皇到了李衍身後。
不知為何,李衍對皇上反而感覺得更加有壓力,太上皇……李衍表示他的心態真得很好,手不亂,心不慌,從容作答,字字珠璣。
太上皇看到鹽政種種方略,李衍寫的鹽政,不說鹽政重要,不說鹽政如何推行,如何制約甚至控制。
他只寫一法,便是制定《鹽法》,讓《鹽法》和《刑法》相互依存,隨後便是對鹽的產製、運銷、徵稅、緝私等行為進行全面規範的鹽政專門法律。
看過種種條列,太上皇心中不由點頭,此子果然大才。能制定如此鹽法條例,顯然是一個能臣和幹臣。
其實太上皇不知道,這是李衍深思熟慮,誰也不得罪的結果。
若無太上皇,又不是考場,李衍會大膽陳詞,為興利除弊,他會主張將鹽與工商百物同等管理,這樣鹽商所利稀少,久而久之,鹽就如普通常物一樣,鹽務混亂不攻自破。
現階段鹽商和官員相互勾結,勢力太大,不能輕易動之。
李衍若在考試上寫了這法子,已經強烈阻擋了鹽商財路,傳聞鹽商最過狠辣,李衍只怕無時不刻面臨危機。
所以,李衍寫了兩不得罪的《鹽法》方案,這鹽法重要冒犯利益的條例他沒寫,依然有無數空子可鑽,並未侵犯鹽商多少利益。
但是,日後李衍若真的參與鹽政改革,鹽法推行日久形成了法律效力,他只需添上幾條,便是連在一起,鹽商再想為所欲為已然不再可能。
太上皇看了一會兒離開了,李衍剛好做完,他沒有放筆,而是又檢查一遍,在有人交卷後,才起身送上試卷。
交卷後,眾多的考生在偏殿等候。
皇宮肅然,人與人只是眼神交流,並無人說話。
此次殿試,趙廷初和韓奕都在,兩人對李衍微微點頭,然後朝著他走過去一起相坐在一側。
說來,這兩人和他還是‘一夥’的,都是太上皇照看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考生們等得焦急,正殿內的官員批改試卷也是熱火朝天,諸多的考生,筆跡文風都能叫人猜個□不離十。
皇上望著坐在一旁喝茶的太上皇,心中一嘆。
只怕一甲二甲前名的,他那一系的名額又會少上很多。官員個個都是心眼,若只是他主持,遞上來評交名次的二十人雖有太上皇一系人,可是不會太多,然太上皇親自過來,這不得不讓人臨時改了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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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下子知道李衍的有恃無恐了,雙面間諜,因為他不是頭頭,頭頭是太子殿下。。。。
60·高中探花郎
終於;大臣們奉上二十份試卷。
皇帝望向案前的試卷;對太上皇道:“父皇;請。”
太上皇也不客氣;徑直將試卷取了過來。
皇帝面帶微笑,可是龍袍下的手已經握得死緊。
時間就在太上皇翻閱紙卷的聲音慢慢過去;太上皇每看過一份後都會遞給皇帝。皇帝完全不發一言,只是將每一份試卷記在心底。
“皇帝;殿試由你主考,你也都看過,哪一份可當狀元之才?”太上皇全部看完;問著皇帝道。
皇帝微微低頭,道:“第六份見解獨到,有狀元之才。”
太上皇未想到皇帝真會說,依照皇帝以前的性子,定然會說‘一切由父皇做主’,如今這樣清楚指出,太上皇知道皇帝已經有自己的注意,不願意讓他的人登上魁首之位了。
“朕瞧著第一份就不錯。”太上皇幽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