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將她鉗制,沒好氣道:“朕這就走,別悶著了。”
“快滾快滾!”她不耐煩催促,又上下蠕動著往裡鑽。
宇文殤無奈,只得佯怒拍拍那一卷蠶蛹,轉身離去。熟料還沒出門,床上女人突地一掀被子騰一聲坐起來,大喊道:
“站住!”
他乖乖止步。扭頭見那女人以香巾矇眼向這邊摸索過來,遂主動迎上,好奇彎腰道:“幹什麼?”
廉寵五指成爪探前撓過,抓上他臉頰,毫不客氣地使勁一掐。
宇文殤吃痛地將她抱住,臉頰被她狠狠擰住,只得就著她搖晃的手勢移動,有些哭笑不得道:“寵兒,朕惹著你了?”
她不語,只是洩憤似地拼命揪他臉頰,直扯得俊顏一片紅腫,才不甘不願地拍上兩巴掌,將他踹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理性上是理解的,感性上是憤怒的,行為上是出而反而的
最近長評零鴨蛋阿阿阿阿阿阿!!
洞房花燭
逆龍六年十月初十,黃道吉日。
星夜兼程自白兼溪趕來的廉老將軍凌晨入宮。看著白髮蒼蒼,兩鬢風霜的老人,廉寵眼眶莫名溼潤。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一代名將,終敵不過歲月的摧殘。又想到他如今孑然一身,更加傷感。
以禮,廉寵貴為皇后之尊,不必再跪父母。可她依舊將廉毅請上座,跪地奉茶,微哽道:“……爺爺。”
不傷別,卻傷英雄垂暮。
廉毅雖疲憊,卻滿眼喜色,也不虛禮客氣,拂鬚豪邁大笑,接過茶來一飲而盡,上前扶起廉寵,促狹道:“總算像個姑娘家了,怎麼,你也想哭嫁?”
廉寵被他逗得不好意思。她這次回來,好像是比以前愛哭了。果然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只是未到傷心處。
廉毅蒼老面容泛動慈愛之色,抬眼望向雍凰宮外,合掌重重拍了拍她的手,滿懷感慨:“戒之敬之,夙夜無違,勤之勉之,夙夜無違。”
“義父……”廉寵小聲唸叨,撲入廉毅懷裡,憨如父親懷抱中撒嬌的小女兒。
廉毅單手拍拍她肩膀,低聲嘆道:“快去吧,那孩子等你很久了。”
廉寵盛裝自寢宮步入雍凰宮大殿,入目殿裡外密密麻麻的人頭。迎親儀仗隊在雍凰宮外浩浩蕩蕩鋪開,一座巨型花轎由六十六人扛著在雍凰宮殿前廣場中間端立。原本寬闊的大宮,在這人生人海填塞下頓時顯得無比擁擠。
轎前,宇文殤騎純黑色駿馬,身穿紫色日月星辰冕服,金邊正紅色九龍雲彩紋,頭戴紫紅色冕冠,配以赤金色龍鳳戲珠,宛若天人下凡,舉世無雙。大炤以紫色為尊,廉寵與逆龍帝的吉服均以正紫、正紅與赤金色為主,顯得既高貴又喜氣。
在宇文殤灼灼的目光下,廉寵像每個出嫁的新娘子那樣,害羞地低下了頭,眉眼含笑,無限風情。
伴隨著齊呼萬歲,眾人跪了下去,一時間諾大的宮殿鴉雀無聲,除了廉寵與逆龍帝,每個人都低著頭跪伏在地。他翻身下馬,幾步縱躍上臺階,一把將她高舉起旋了個圈,沉穩命令“平身”,將懷中嬌妻打橫抱上了花轎。
“重吧?”鳳目盈盈,帶著戲謔。
“嗯!”她偷偷托住鳳冠下襬艱難點頭,用手指撥了撥他的冕珠,嬌笑,“你的呢?”
“你挺重的!”
將廉寵接入炤陽宮,皇帝珍而重之親手將鳳璽交到她手上,又正式下了一道聖旨,正式賜皇后廉氏入炤陽宮,御製具同天子。然後帝后同攜出宮登轎,自三大殿門出宮前往泰陽軒轅寺祭祀龍神。
為防刺客破壞大婚,逆龍帝直接派出了軍隊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