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推開他,嘴剛得空便不停道:“因為你是我的丈夫,所以你必須知道!”
宇文殤微愣,終是鬆開手臂,別開臉去。
廉寵深深呼吸,徐徐道來:“我是孤兒,六歲那年,被captain,就是我的上司收養。楚憐也是孤兒,住在上司家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就是他的小跟屁蟲。後來又一起加入特種部隊,一起做任務,一起拜師傅,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們幾乎形影不離。師傅去世時我不過十二三歲,Lan已經開始賺錢養我。我從小生活在男人堆裡,Lan的性子又隨便放縱,一直把我當個男生折騰,我們之間並無男女大防,或許也因為如此,反倒難以產生男女之情。因是自幼受他影響,我的興趣愛好,習慣德性,難免會模仿他,莫說是你,就算師傅戰友,多少都以為我跟他之間有些什麼。所以,我不敢跟你坦白,怕越說越黑。”
見宇文殤側首如石雕靜止,她吞了吞口水,繼續道:“以前我總當你弟弟,以為我跟你,能像我跟他一樣。可你們不一樣……我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認識了你,很長一段時間裡搖擺不定。你知道的,我總想著回去,那個世界有我習慣的生活方式,習慣的文化,我的至交好友,我的親人都在那裡,更重要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時,他們受人陷害,我的上司生死未卜,一眾戰友商量欲救,幾乎就是去送死。”
她垂手拉住他冰冷大掌,難過道:“我原本是鐵了心要回去的。可是……我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世界遇到你,遇到你這個難纏的惡霸。甚至到了後來,我已經自私地貪戀一時幸福,斷了回家的念頭。”
她偷眼睨了睨他,語氣更加苦澀:“直到去了皇陵劍壇,我便日日夜夜夢到那個世界裡發生的事,如親臨其境。我看著我敬愛的長官,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一個一個倒在敵人槍下,直到Lan危在旦夕……我,我做不到自欺欺人,我明明能回去救他們,卻在此世苟且偷生……我知道,在你心裡,我是唯一一個,最重要的一個,不管我為了什麼離開你,都會讓你難過……可是……”
她激動地抓緊他的手:“我以前說過很多謊,我知道你不肯信我,可是真的,那時我回去,便一個念頭,只要我能活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都會想法子再回到這個世界,不管你還要不要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一定會回來……我那時想這麼告訴你的,可我不敢,我知道你定不會放我走,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還能不能回來,我不敢讓你失望,便不敢給你希望……我知道我糟糕透了……寶貝……我……”
宇文殤任由她環住脖子,依舊紋絲不動,俊顏隱在黑暗中,看不見表情。
“我回去時,Lan正在被人追殺,為了救我身受重傷,生死未卜,我也中了子彈,以為自己死定了……那一剎那,我腦子裡只有你一個,我想我這輩子只有虧欠你了……上天憐惜,給了我機會讓我又回到你身邊,還把Lan也送到了這個世界……寶貝,我不奢望你原諒,只求你不要為難Lan,我們雖無血緣關係,卻情同兄妹,他對我好,是真心把我當作妹妹,當作朋友,絕無半分情愛之意。只要你肯給我們時間,給我們機會,我們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一番話後,廉寵徹底精疲力竭,俯在宇文殤肩膀細聲啜泣,靜待審判。
夜深露重,悲秋風寒。兩人適才廝混吵鬧尚不覺冷,此時停歇下來,不消片刻,廉寵便微微作抖。
宇文殤感覺她肌膚一片冰冷,總算動了動,收了收她身上單衣,抱著起身,向寢宮走去。
廉寵原被要得過頭,睏意疲頓,卻因他反常的沉默提心吊膽,輾轉難安。
回了寢房,他原是抱她泡熱水去去寒,孰料甫剝了外衫,便狼性大起,只抱著她不依不饒翻雲覆雨,不顧她身子嬌小發著狠要將熾鐵全數刺